此時樓下花園)
林夕扒著灌木叢偷看七樓窗口:"要賭嗎?我押悅悅先動手。"
顧景辰笑著按住她肩膀:"我賭冷夜梟先低頭。"
話音未落,七樓傳來"當啷"一聲軍刀落地的清響。
這兩人偷偷摸摸的,自從上次林夕就已經發現了他倆的不對勁,但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隻能把空間留給他們,但林夕覺得冷夜梟好像不是上官悅最好的歸宿哎,林夕有點為難,但也希望自己的朋友過得好
夜風微涼,林夕抱臂靠在欄杆邊,望著遠處城市的燈火出神。
顧景辰走到她身後,輕輕將外套披在她肩上。
林夕歎了口氣,手指無意識地絞著外套邊緣:"你說……冷夜梟真的適合她嗎?"
顧景辰順著她的視線望去——七樓病房的窗口映出兩個模糊的人影,其中一個正激動地比劃著什麼,另一個靜靜站著,卻始終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
"夜梟救過她三次。"顧景辰說,"雖然方式都比較……特彆。"
林夕皺眉
"第一次是把她鎖在安全屋自己引爆炸彈,第二次是直接打暈她塞進後備箱,第三次——"她突然想起上官悅手腕上那圈至今未消的勒痕。
月光下,七樓的剪影忽然靠近。
上官悅似乎在喊什麼,冷夜梟伸手扣住她揮舞的手腕,另一隻手撐在她耳邊的玻璃上。
上官悅的後腰抵在冰涼的不鏽鋼器械台上,冷夜梟的軍刀還挑著她的下巴。
消毒水的氣味裡突然混入一絲火藥與雪鬆的氣息——是他風衣上帶來的夜風味道。
"你..."她剛開口,刀尖突然下滑,擦過她劇烈跳動的頸動脈,最終停在鎖骨處。
那裡有道剛結痂的擦傷,是上周她獨自調查時留下的。
冷夜梟的瞳孔驟然收縮。
刀柄"哢"地收回鞘中,戴著戰術手套的拇指卻撫上那道傷痕。
粗糲的布料磨得她生疼,可觸碰傷口的力度卻輕得像片羽毛。
"第三次。"他聲音沙啞,"這是第三次沒等我。"
窗外的月光漏進來,照亮他風衣下隱約的繃帶輪廓。
上官悅突然意識到——那些繃帶纏繞的位置,恰好能完全覆蓋她受傷時對應的角度。
"你一直在..."她的質問戛然而止,因為男人突然摘下了手套。
常年握槍的指腹有層薄繭,此刻卻小心翼翼避開她的傷處,隻用手背蹭過她發燙的耳垂。
"監控死角隻有三分鐘。"他突然說。
病床的簾子被風吹起一角,月光在地板上畫出一道遊移的分界線。
上官悅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何時揪住了他的戰術腰帶,而他的膝蓋正卡在她雙腿之間,恰到好處地支撐著她發軟的身體。
"所以呢?"她故意用鞋尖踢他小腿,軍靴碰撞發出悶響,"這次又要打暈我?"
回答她的是突然壓下來的陰影。
冷夜梟的唇在距離她0.5厘米處停住,呼吸灼熱:"我在學習...更文明的阻攔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