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輸液瓶落下一滴水珠。
上官悅猛地拽住他胸前的武裝帶往下拉。
他們踉蹌著倒向病床時，她聽見金屬器具盤被打翻的聲音，還有他及時墊在她腦後的手掌與鐵架床碰撞的悶響。
"你輸了。"她喘著氣咬他喉結，"我比你先動手。"
冷夜梟低笑時胸腔的震動傳遍她全身。
他單手解開戰術背心的卡扣，露出鎖骨處一道尚未愈合的彈痕——那是上周四淩晨215，上官悅的定位信號突然消失的坐標位置。
"早就是了。"他說。
林夕咬著嘴唇："可悅悅值得更安穩的生活。夜梟他……"
檔案室裡那些血淋淋的卷宗突然浮現在眼前——冷夜梟的代號後麵跟著長達二十頁的任務記錄，每一條都寫著"目標清除"。
樓下突然傳來"嘩啦"一聲脆響。
兩人探頭看去，上官悅氣衝衝摔門而出，白大褂口袋裡露出半截被擰彎的軍刀。
冷夜梟慢悠悠跟在後麵，左手纏著新鮮的牙印，右手卻小心護在她身後半米處，擋開了所有可能絆倒她的障礙物。
林夕突然笑了："算了，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吧。"
她轉身時，顧景辰悄悄給樓下比了個手勢。
冷夜梟抬頭，月光照見他唇角轉瞬即逝的弧度。
三天後
上官悅對著滿屏代碼抓狂："這加密算法根本——"
一杯咖啡突然放在她手邊。
冷夜梟不知何時蹲在了她椅子旁，正往她鍵盤上粘什麼東西。
"彆動！這是最新型的……"
上官悅低頭，發現鍵盤邊緣貼著一排小小的卡通貼紙——持槍的兔子、爆炸的胡蘿卜，最邊上還有個齜牙咧嘴的"黑客無敵"。
"幼稚！"她紅著耳朵去撕，卻摸到貼紙下微型追蹤器的凸起。
冷夜梟已經退到門口："下次再擅自行動，我會用更顯眼的方式找你。"
上官悅抓起胡蘿卜貼紙砸過去："滾去出你的任務！"
門關上的瞬間，她飛快把兔子貼紙塞進了口袋。
花園裡
林夕轉身撞進顧景辰懷裡。
"還擔心嗎？"他問。
她看著桌上那張剛破譯的照片——十五歲的冷夜梟蜷縮在實驗室角落，懷裡死死護著一台被砸爛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上還閃著半行未寫完的代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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