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大院不是誰都能進,
周雅芳亦步亦趨的跟著劉媛進了小彆墅。
劉媛抱著安撫了一會李豆豆,讓小孩去找舅舅玩兒,這才有功夫回過神來打量周雅芳,
“你是城裡人?”
穿著得體,不卑不亢,遇到事情也不會慌裡慌張。
一般鄉下人遇到這個情況,怕是人都是懵的,但這個小姑娘時刻都站在自己這一邊,前婆婆動手去扯豆豆的時候,她還知道護著。
就衝這,應該家庭條件不差。
周雅芳點點頭,“在城裡長大,三年前去參加誌願邊疆,剛回來,戶口還沒來得及辦。”
來彆人家裡做保姆,她知道得實話實說,再說過去的事也不是她的錯,沒什麼好隱瞞的。
劉媛看了小姑娘一眼,
“戶口的事不重要,王嬸子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們家的情況?”
劉媛當初是跟家裡鬨翻了才結的婚,
她屬於晚婚,28歲才嫁給了小兩歲李紅旗,就是世人口中的低嫁。
隻是這低嫁的苦她也是結婚後才深刻體會到。
結婚的房子是她單位分的,結婚的錢是她自己掏的,就連李紅旗家裡弟弟妹妹的上學的錢都是她掏的。
結婚後,李紅旗一家子就搬到了她的房子裡。
吃她的喝她的,還要罵她。
劉媛為了兒子豆豆忍受了三年,也是不甘心承認自己的錯誤,但可笑的點就在這裡,前不久弟弟劉野說丈夫在外麵有情人。
弟弟是偵察兵出身,他能這麼說肯定是抓到了什麼證據。
劉媛一氣之下提出了離婚。
結婚容易離婚難,組織上對她的婚姻狀況很在意,一個連婚姻關係都不能維持穩定的女同誌,還能處理好外交關係這一塊?
領導給她下了最後通牒,要麼處理好家庭,要麼失去這次的晉升機會。
想到這裡,劉媛心頭就湧起一股煩躁。
鬨心!
早知道當初就應該聽父母的,婚姻就該找個門當戶對的。
正胡思亂想,滾輪的聲音傳了過來,
正是八九點鐘,上午的太陽很明媚溫暖,將屋內都照的亮堂堂的,兒子李豆豆推著穿一身白衣的劉野從房間走了出來。
“豆豆,你怎麼把舅舅推出來了?”
劉媛嗔怪的看了兒子一眼,家裡這個最小的弟弟在西北受了傷,不想回父母那兒,就來了自己這裡養病。
四歲的李豆豆吐吐舌頭,“是舅舅自己要出來的,他說要幫媽媽打壞蛋。”
“瞎說什麼,是奶奶!”
劉媛跟丈夫的事不願意牽扯孩子,縱使李母千萬個不是,可跟豆豆依然有血緣關係。
劉野看出大姐臉上是真的沒有鬱氣,也就放了心。
轉而去看站在一邊局促不安的周雅芳。
是昨天的小保姆。
就是,這個小保姆怎麼還穿著鞋進來!
他低低的吐出兩個字,“換鞋!”
“對不起。”直愣愣站在一邊的周雅芳連忙去提著行李包去了門口,今天他特意帶了一雙新的拖鞋來換。
換好鞋,又躡手躡腳的從大門邊回到客廳,
“小周去廚房吧,一會王嬸子就買菜回來了。”
主人家要談事情,周雅芳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哪裡還敢在聽,聽到了劉媛的話,一溜煙的就鑽進了廚房。
廚房裡的東西她熟悉,昨天來過嘛。
不一會就聽到了外麵大院的開門聲,王嬸子回來了。
今天是王嬸子在家乾的最後一天,她在廚房將家裡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今天這頓飯就讓周雅芳來做了,
“豆豆不喜歡吃蔥花香菜,劉野同誌不吃豬肉,劉媛同誌倒是最好安排的,她什麼都吃一點,吃不多。”
昨天隻是一碗麵條,今天是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