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看了一眼眼前人,問,
“你是張萍什麼人?”
周雅芳也沒瞞著,“我是她生物學上的女兒,有什麼問題您可以直接說。”
聽到這話,醫生覺得,行,又來了一個說話瘋瘋癲癲的,看來這家這就沒有一個正常人。
他無奈的將病情又重複了一遍,也沒抱太大的希望,說完直接道,
“有什麼不明白的,你現在可以問了。”
患者這病在初期,但也是有生命危險的,治療不及時長就是一年半載,短也就是幾個月的事。
可惜患者這些子女都不靠譜,就沒有一個人將患者的治療方案放在心上。
好像都盼著她死似的。
周雅芳聽完,遲疑片刻,“就是說還能救是吧?”
醫生詫異的抬起頭,這個開口居然不是問什麼時候死?
他眼底立馬閃現出了希望,“對,目前,我們醫院是有針對這方麵病情的治療方案的,不過還得做檢查。”
周雅芳拍板,“行,該做就做,需要用藥就用。”
“太好了,咱們去病房跟你媽說說。”
醫生見終於來了個能說的上話的正常人,站起來打算跟患者家屬一起去病房做一下患者的心理工作。
畢竟得了這種要命的大病,病人的心理非常脆弱。
他就遇到過一個剛生病的患者,連詳細的檢查都沒有做,知道初步的結果的時候,直接就從窗戶跳下去了。
患者當場死亡。
其實多數病隻要配合醫生,都能延長生命。
關鍵是心態很重要。
不過治病的過程痛苦,而且還需要花很多很多錢,一般家屬能說出該治就治療,肯定是跟患者有親密關係,不然怎麼會願意花錢。
卻不想他剛走出辦公室就聽到對方說,
“治療的事兒,醫院可以直接通知我,人我就不見了!”
她怕見了人,會後悔說治療。
說完,周雅芳帶著小羅直接去了樓下收費處,又交了兩千塊錢的訂金,兩人便開車走了。
周雅芳心裡其實很矛盾。
她不希望聽到關於喬家的任何消息,可又做不到聽到消息後不管不顧。
張萍畢竟給了自己生命,說她濫好人也罷,聖母也行。
總之她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生養過自己的人在眼前死去。
給錢是她最後的底線
反正掙錢對於目前的她來說,還真不是什麼難事兒。
——
另外一邊。
金陵飯店頂層的行政套房裡,
劉家人齊齊坐在沙發上,為首的是袁老爺子,他希望外孫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但若是這個人三天兩頭讓外孫受傷,還讓他放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