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當場愣在原地。
幾秒後,她臉上露出幾分不知所措的尷尬來,“沈小姐……”
亦媚抬了抬眼,問:“你是談舟行派過來替我檢查身體的醫生嗎?”
助理張了張口,勉強道:“是,談先生擔心你,所以讓我過來看看。”
亦媚:“看好了嗎。”
助理抓著藥袋子的手不斷收緊,良久點了點頭:“看好了。”
亦媚眉眼懶倦,“看好了,就出去吧。”
助理僵硬著身體,不死心地從上往下多看了亦媚兩眼,抿著唇說:“沈小姐,你真的沒有其他不適嗎,談先生這人做事溫厚公正,要是知道你不舒服,他肯定會第一件事來看你。”
意思是說,亦媚如果被談司脅迫了,她可以找談舟行過來救她。
偏偏亦媚像是聽不懂。
語氣愈發冷淡:“我沒什麼事,就是一點小感冒,還要我再說一遍嗎?”
助理唇角收緊,最終隻能轉身離開。
房門關上。
剛剛全程沒有出麵的談司踱步走了過來,目光垂落,看著眼前的亦媚,“東西拿出來了?”
亦媚提眼看過他半眼,轉身就往屋內走。
理都不帶搭理他的。
談司踱步過去,一把攥住亦媚的手腕,她的手腕很細,伶仃得像是輕而易舉就能捏斷,他輕鬆將她拽到床上,微微側頭,耳朵順勢貼上腹部。
獨特的嗡嗡聲還在作響。
亦媚眼尾發紅,身體緊繃,屈起膝蓋就要一腳踢上談司臉上。
談司另一隻手抬起,按住她的膝蓋,強硬向下壓,另側身橫跨過女人膝頭,半跪在床上,他的手指向下勾住浴袍,臉上表情戲謔,聲音卻很喑啞:“看在你剛剛的麵子上,我幫你拿出來。”
其實這種事,不好受的不止是女人,男人也是一樣的。
其實換句話說——
隻能看不能吃,才是真正的折磨。
亦媚嗬嗬一聲。
幾分鐘的時間,兩個人都滿頭大汗,談司隨手把嫩粉色的物件丟在一側,他垂下頭,額頭和額頭相碰,熱度比方才更加明顯和熱烈。
黑黝黝的眸底翻湧著讓亦媚看不明白的情緒。
“為什麼不說出來?”
亦媚仰頭看去,入眼的男人瞳孔沉沉,往日的嬉皮笑臉悉數退去,她淡淡開口:“你不是說我們是同盟,現在我應該合你的要求了吧?”
男人神態沒有任何變化,瞳孔卻微微緊縮。
亦媚手指勾過他的掌心,不輕不重,卻勾出了一抹漣漪,“當然,我給了你誠意,你也應該給我誠意——”
她說:“我要和談家接下來一起做ai項目。”
ai是這些年的大勢所趨,談家投資了好幾個年輕的創作工作室已經不是什麼秘密。
伴隨著國外的cg上線,她相信談家一定有這方麵的規劃。
談司勾唇:“你倒是算的精。”
亦媚眼睛一眨也不眨,“這是我該得的。”
談司意味不明:“應得的?”
亦媚:“難道不是?”
談司語氣平平:“沒有什麼是應得的。”
他這話說的奇怪,臉上的興致淡了下去,乏味扭身轉過去,指腹擦過打火機,點燃細長香煙。
他抽的是定製香煙,香味很淡,入喉卻很烈,要把五臟六腑都燒起來。
亦媚沒看他,赤腳下床,準備踱步進浴室衝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