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黏膩膩的。
不舒服。
衝完澡，她沒有穿原本的衣服，而是在網上下單了衣服和一次性貼身衣服，等人送貨的途中，她掃過兩眼信息，沈淮序問她在乾嘛。
亦媚手指一滑，沒有回複。
裹著浴巾，她出了浴室。
談司正坐在陽台位置，懶懶散散支著下顎看外麵的風景，他身前的煙灰缸積攢了不少煙頭，空氣裡都彌漫著一股煙味。
亦媚皺了皺眉頭，起身走到窗口去開窗戶。
清新的夜風沿著窗口溜進來。
身上的燥熱和濃厚的煙味一並散去，亦媚拉開談司對麵的位置坐下來，她伸出手。
談司瞧她白嫩手心一眼，“要什麼？”
亦媚言簡意賅：“煙。”
“沈大小姐也抽煙？”他聲音藏著些許嘲弄。
亦媚：“談司。”
她的聲音帶著些許的黏和軟，語氣卻很鄭重。
談司跟著抬眼看過來，亦媚不徐不疾的說：“難道就你們抽煙，我不能抽，可我們不都是一樣的，都是人嗎。”
她神情平靜，又像是真心求教一樣。
“就和上一次的事情一樣，你們男人能夠毫不留情麵的利用各種資源，我們女人就不能，可我自認為我們沒有任何差彆，也沒有任何差距，唯一的差距大概就是你是男人，而我是女人。”
談司身體微微屈起，目光灼灼盯著亦媚，眼底風雲翻湧，一字一頓道：“這就是天生的差距。”
這個社會，永遠是圍繞著男人走。
女人隻能成為附庸，或者輔助，不能沾惹一絲一毫屬於男人的榮光，否則會被早已成為群落的男人們群起而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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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亦媚當年，她的晉升速度其實比沈淮序在基層的時候還要快——
但她最終也隻能夠止步於電商部的主管這個職位。
因為頭頂的那群男人不讓。
亦媚緩緩笑了，“所以你和那群人也是一樣的嗎？”
她這個反問讓談司一怔。
隻是很快，男人的神情就這麼淡了下去，右手覆上左手的袖口，漫不經心解開兩顆緊緊束縛在手腕上的扣子。
“你覺得呢？”
亦媚：“你不是，因為你也是被排擠的一員。”
談司猛然站直身體，目光陰鷙地盯著亦媚。
亦媚剛剛洗完澡，身體本應該開始清爽，現在和人對峙，手上基本上全是冷汗，她臉上的表情卻維持得很好，清冷的，豔麗的，就如在深夜綻放的曇花。
“你應該很看不起他們吧，難道還要和他們同流合汙嗎？”
談司定定盯著亦媚，語氣冷淡：“我喜歡聰明人，但不喜歡太聰明的人。”
話音剛落，他大步邁出。
步子太大，直接碰翻椅子，椅子重重砸在地上，發出一聲重響。
談司卻不管不顧，走到亦媚身前，拽住一隻手驟然把她提起來，按在陽台上，他略略垂頭，手指觸碰到柔軟的眼皮上，仿佛下一秒就要將眼珠子挖出來。
與此同時，他屈膝躋身於她雙膝中。
嗓音陰沉：“很可惜，讓你失望了。”
刺激性的觸碰讓亦媚反射性落淚，腿更是想要合起來，卻因為談司的身體被阻擋在其中。
眼眶氤氳，她聲音卻是咬牙切齒：“談司，你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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