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寒獨自突破到天元之境時,濟蒼令出現一事也傳入了三大家族耳中。
三大家族反應各不相同,但唯一相同的是都排出了暗探尋找持濟蒼令的人。
然而在極度缺乏其他信息的情況下,這種注定行動無功而返。
接下來的幾日,慕寒白日出入客棧,以各種方式收集情報。而入夜後則回到客棧修煉。在雌雄靈蚺血、滌靈藥劑、固基藥劑的幫助下,慕寒進步飛快。
在元力修煉之時,慕寒也用真幻訣鍛煉精神力。真幻訣強大精神力之後,賦予慕寒的一大能力就是冥修,能夠在冥想中推演修煉元技。
如果旁人能窺見慕寒的精神世界,就會看見他在他的精神世界中,有一尊小人在修煉風影九踏。
轉眼間七日便過,慕寒在旁敲側擊之下也了解了三大家族的基本情況,並在暗中觀察了一些被他確定為關鍵人物的人——陳小樂、王凡、葉成。
第九日,慕寒將自己關在房中,開始了瘋狂地推演。
他已有了初步的想法,但這遠遠不夠。
他沒有失敗的機會。機會,隻有一次。他要理順一切變數可能產生的結果,並製定相應的應對之策。
來到地寶城的第十日之清晨,慕寒推開了緊閉了一日的窗戶。極目遠眺,是天邊讓人心醉的魚肚白。
慕寒臉上有著疲憊之色,但眼中卻是有光亮。
計劃初成。
連濟蒼王都覺得他不可能做到事,他自己看到了一線希望。
“到時間了……該去那個地方了。”慕寒輕笑,飛身從窗戶中躍出。
……
花滿閣。
這是地寶城有名的青樓。
青樓並非窯子。青樓中的女子能歌善舞,精通琴棋書畫,隻賣藝不賣身。而花滿樓的氛圍更是格外的清雅,這也是在陳家極其不得誌的少爺陳小樂喜歡這兒的原因。
花滿閣一樓是公共之處,擺放著許多的桌椅,正前方是一處高三尺的台子,是姑娘跳舞、彈琴、唱歌的地方。
此時是天才蒙蒙亮,陳小樂就到了花滿閣裡坐下了。這也是他常來的時間,畢竟夜晚是要修煉的,而白日族裡管他管得嚴,也不讓他在外麵亂跑。
至於他這個時間點出來,到花滿閣,家族裡肯定是知道的,但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作為陳家的獨子,他幾年前就有及冠的年歲了,家族本來準備將一些事務交給他了。可他毛毛躁躁的,總是這裡那裡出了岔子。就算他難得的計劃好了,卻是人算不如天算,總是做了虧本生意。
這樣一來,作為現任族長的父親還是不敢把事情交給他。
“無所事事”、“不得誌”,外人都是這麼說他的。
陳小樂很鬱悶,隻有在花滿閣裡,他才能暫時的忘卻家族裡的那些紛紛擾擾,獲得難覓的快樂。
他坐在正中的地方,聽著台上的姑娘彈著琴,自斟自酌著。
陳小樂旁邊忽然走過一人,他有些驚訝。他是坐在一樓正中桌子旁的,那些喝醉了的通宵在這兒的酒客都在前排,他都一覽無餘。而現在又來了個人?
這幾年下來他可是知道,會在這個時間段來的,隻有他一人。
“是誰?”
陳小樂看向從他旁邊走過的那個穿白衣的青年,卻不想後者竟然轉身麵對向了自己。
慕寒看向陳小樂,輕笑,抱拳道:“看此處隻有閣下一人清醒,不知可否坐在此處?”
陳小樂歪著頭瞅了慕寒一陣,發現後者神色如常,奇怪道:“你不認識我?”
慕寒露出疑惑的表情,不解道:“閣下是?”
陳小樂無語,有些鬱悶,擺了擺手道:“不認識就不認識吧。你坐吧,也陪我聊聊天。”
慕寒點頭致意,在陳小樂右側的位置坐下。
慕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見陳小樂舉杯伸來,兩人也是碰了下杯。
“此曲如何?”陳小樂問道。
慕寒聽了一會兒琴聲,沉吟道:“琴聲低沉,時有高亢之音,有孤獨之意。琴聲似訴一人,像極時能寫出絕賦但卻總是落榜的書生。”
說者無意聽者有意,陳小樂心中一黯,杯酒下肚,歎道:“那聽這琴聲,也要到了結弦之時,你說的那個書生看來要碌碌無為一生了。”
慕寒一笑,離開桌邊,朝台上走去。
陳小樂端著酒杯,愣愣地看著慕寒。
慕寒走到正在彈琴奏樂的姑娘身旁,抱了下拳。
見有人來,姑娘也是停了手中動作,美眸朝慕寒望來。
慕寒笑道:“不知姑娘可否讓在下撥弄撥弄這琴弦?”
姑娘因慕寒如沐春風的笑容俏臉微紅,悄悄地瞥了一眼遠處的老鴇,見後者點了點頭後便起了身。
“多謝姑娘。”
姑娘一笑,向慕寒欠了欠身站到了琴的右後方,對這不知為何出現的白衣青年會彈出什麼,她也有點興趣,
慕寒在七弦琴前盤坐下來,纖長的手指撫過琴弦。
看得出來,這是女子之琴,但不妨礙他接下來要彈奏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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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遠望了一眼陳小樂,衝他點了點頭,隨後眼眸微垂,指尖挑起琴弦。
琴聲低沉,恰是姑娘先前彈的那一曲,隻是細節之處,略有變化。
“雖低但清了許多?”陳小樂心道,閉上眼搖頭晃腦地品著酒聽了下去。
但漸漸的,他與琴聲仿佛有了一種共鳴。
琴聲低沉卻清澈,和碌碌無為卻堅守自我的自己真像。
“跟我好像啊……”陳小樂的微笑中帶上了一點苦澀。
慕寒的彈奏還在繼續,似是姑娘所彈之曲的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