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寶城,地下競技場。
這是屬於王家的產業,由王烈的弟弟王凡經手管理。但在實際上,地下競技場早已有了自己的運作體係,王凡不過空有個職位罷了。
王凡也清楚,說是讓自己管理地下競技場,不過是自己大哥王烈要把自己支出家族罷了。
不同於陳、葉兩家,王家內部的競爭是很強烈的。尤其下一任族長之爭。而擁有競爭身份的,則是自己和自己的大哥。
王凡總是忘不了大哥在十歲之後對自己突然轉變了的態度。他眼中的忌憚與防備漸漸地超過了以往的關心和愛護。
王凡知道大哥想當族長,他也不想爭,甚至希望兄弟兩人還能向以前那樣。可即便自己不知道多少次真心的表示,王烈依舊對自己抱有戒心。
甚至……最近還開始了對自己的打壓。
這一切帶來的不滿,讓王凡隻能由賭博發泄。
地下競技場,說是“競技”,更近乎於“角鬥”,主要有三種戰鬥方式:元獸戰元獸、修士戰元獸、修士戰修士。而開設賭局,則是地下競技場主要的利潤來源。
王凡,厭惡賭博,卻沉迷賭博。他賭的很大,往往一擲千金以發泄自己心裡的不滿。
此時,王凡坐在觀眾席上,冷漠地看著封閉了的角鬥場中兩隻元獸的廝殺。
兩隻元獸,一者形近如蛇,腦袋卻是碩大,一者半虎半牛之獸,雙目赤紅。而王凡,賭的是後者勝。
角鬥剛開,尚未封盤。
王凡就坐在下賭注的地方旁邊,因為這樣下注方便。
角鬥進行,蛇形元獸逐漸落了下風。王凡微喜。
這時他注意到有一個白衣青年在下了注,下注不大,但賭的是蛇獸勝。這讓他皺了皺眉。
“沒見過。可一看就是個新手。”王凡腹誹。
講道理,在看清局勢之後、封盤之前押注是個好的技巧,可眼下這副局麵,明擺著是虎牛元獸要贏。
可總有些新手抱著反其道而行之的想法,不按常理出牌,反押一手,希望大賺一番。可十有八九,都虧的血本無歸。
暗自搖了搖頭,王凡收回了視線。
對著旁邊的護衛說了一聲“我去小解一下”,王凡便離開了。
可不多時,他回來之後,眼神卻是變了。
蛇形元獸雖鱗甲撕裂,已是受傷不淺,可在它前方,虎牛元獸已是倒地,脖頸處血流不止,已是必死。
王凡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反殺了?”
“怎麼回事?”王凡立刻問向他的護衛。
護衛唏噓道:“半虎蠻牛一直壓著盤頭蛇打,盤頭蛇隻是躲避,可時間久了身軀也受創了。我也以為半虎蠻牛再一段時間就要贏了,可半虎蠻牛似乎脫力了,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護衛歎道:“這裡就是轉折的開始。半虎蠻牛速度一慢後,盤頭蛇立即開始了進攻。最終它抓住了一個半虎蠻牛的一個破綻,拚著被強派一爪的代價將其一擊斃命。”
王凡心煩,沒說話。
良久後,王凡問道:“下一場是什麼?”
“東斬和綠毛熊。”護衛回道。
“是他們兩個……”王凡思索了一下。
東斬,一個用劍的瘦削中年人,劍術不凡,以斬擊出名,已是連勝十場。
綠毛熊,一個綠頭發的魁梧大漢,用流星錘,性格殘忍,亦是連勝十場。
“押東斬勝。”不知出於何種心理,王凡居然選擇了武器和身體素質皆弱了一籌的東斬。
“十個星辰幣。”王凡補充道。
他不喜歡看了戰鬥開始再下注,這不僅是習慣,更是自信。他喜歡戰前推演,按照自己推演的結果下注。
可這一次,他想嘗試著逆推演而行。
“試一次罷了。”王凡心裡安慰自己。
對於上一場他賭輸了的事情,他心裡有些在意。
一刻鐘的準備後,東斬和綠毛熊穿戴好了角鬥用具,從圓形角鬥場兩側的鐵閘門後走出。遙遙地忘了一眼彼此,戰鬥立刻開始。
“東斬的招牌斬擊遲遲不用,有機會!”
王凡這般想著的時候,那個白衣青年又出現了。
白衣青年押了綠毛熊一個星辰幣。
王凡有點惱:“什麼意思?每次都和我對著下注?”
“東斬會輸?”王凡憋不住了,一步跨到慕寒麵前,咄咄逼人地問道。
慕寒一愣,心道“魚兒上鉤了”,隨後輕笑道:“我認為綠毛熊會贏。”
王凡冷哼一聲:“東斬和上把的盤頭蛇一樣,為何會輸?”
“不一樣。”慕寒有意想要勾動王凡的怒氣,於是立刻反駁了他的話,“元獸是元獸,人是人。”
王凡聽出來了,對麵這個白衣青年的意思是,綠毛熊不會犯和半虎蠻牛一樣的錯誤。
慕寒再道:“一力破萬法,東斬劍法再高超,他的身體也扛不住綠毛熊隨意一擊。他是在尋找機會,但是沒有機會。流星錘揮舞,他的劍擋不了,隻能避退。他的體力,下降得比綠毛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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