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簡單呐。”濟蒼王笑了笑道。
隨後他又補充了一句,道:“比師父給我舉辦的天地之禮還簡單。”
天霧王無言,他的注意力,更多在雨革月和慕寒二人身上。
“封王典儀,慕寒同行,這是何意?”天霧王思考著。
……
龍脊路之所以叫龍脊路,就是因為“龍脊”終點,是一處七日內移山換地新修的高台,是九龍城的最高之處。
登龍脊之路,須步伐平穩,步距一致,使天地氣運慢慢彙聚加身。
行在九龍城中的雨革月,不怒自威。
她走過的地方,霧氣散開卻不彙聚。
當她經過道路時,無論是平民百姓還是王公貴族,或伏跪,或俯首。
即便雨革月沒有任何威壓散出,卻也無人敢直視她。
但氣運彙聚之時,卻將雨革月的麵容烙印在眾人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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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雨革月最近的慕寒能感知到天地與雨革月在共鳴,但他離得雖近,但那無形之物卻與他絕緣。
這條路,走得緩慢。高台早就可見,卻在一個時辰後才臨近。
在登台的最後一段路,慕寒看見了以大長老為首的諸多長老,以及以若曦為首的許多青劍宗弟子,其中還有秦圖、李通等人。
天空上,天霧王、濟蒼王在雨革月登台前緩緩落下,行注目之禮。
封王時,封王者儀式中最高之位,這是他州之外應許的尊重。
紫陽老怪亦是不知從何處出現,站在道路另一側,向著雨革月低頭。
雨革月沒有看他們。她的目光中隻有長階。
雨革月行過踏上登台之階,慕寒也是如此。
一步一階,一階一尺,三千六百階。
階數超越三千青石階,而單階高度更甚,因而高聳,仿佛通天。
每一階的兩側都有半丈石柱,石柱之頂為異獸雕刻。異獸各不相同,但無論姿勢、神態,其嘴皆張,其首皆望向台頂。
隨著雨革月的腳步落下,同階的異獸口中皆燃起湛藍之火。
緊跟雨革月的慕寒能感覺到,那些火焰,似虛而實,都是雨革月的元力所化。
九龍城中所有人瞻仰著這一幕,
登台很慢,當雨革月離開最後一級時,剛好是一個時辰。
雨革月和慕寒轉身,俯瞰來路。
而在下方所有人的眼中,大霧磅礴,卻被一道藍色之火劈開,如同神跡;台上之人,如同神臨。
這時,霧上緩緩映出一人,有齊天之高。
那是雨革月的半身。
其手張開,環抱九龍城,封王之台,仿佛其胸口的一根藍色之燭。
雨革月的聲音響徹高天。
“天水昭昭,改換新朝。吾封月王,庇佑此方。”
此聲遠去,傳遍三千州每一個角落。
九龍城中,天霧王、濟蒼王、龍嬈站立,大長老、紫陽老怪、若曦、諸葛柔光等少數人俯首,其餘人皆主動伏跪。
“九龍城,從今日起,改名寒月城。”
雨革月話音落下,無心者高呼,有心者震動。
“這……”濟蒼王無語。
天霧王沉默。
寒月城,寒月宮……“寒”在“月”之前……
雨革月自封“月王”,這是否意味著還有一個“寒王”?
“這是篤定這小子能封王嗎?還是說,告訴天水州百姓,此州非她月王一人所有……或者,二者皆是……”天霧王想道。
若曦仰頭望著仿佛站在蒼穹中心一般的雨革月,視線沒有離開,眼神一點點變得堅定。
“這就是你的宣告嗎?”
龍嬈也是愣了愣,嘟起嘴看著自己的腳尖,腦海裡回蕩著一個問題:“這個‘寒’,是慕寒哥哥的‘寒’嗎?”
在昔日的九龍城、如今的寒月城中,還有諸多天水州家族,其中不乏因此產生疑惑之人。而那些了解過滅江王之隕根源的家族,當他們聯想到除了月王那參與了整個封王典儀的人時,紛紛震驚與恍然。
封王之台上,慕寒默默看著雨革月。
他沒想到,雨革月什麼直接的話都沒說,卻把她想說的,以一種隱晦的方式告知了世人。
雨革月感受到慕寒的目光,卻沒有轉頭與之接觸,而是傳音道:“天水州,我隻是代管。”
慕寒苦笑。
他發現,雖然平日不顯,但雨革月在骨子裡還是很任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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