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牛賀洲,是西方教的大本營,聖人道場所在。】
【我若是本體親臨,大開殺戒,怕是正中了那兩個老家夥的下懷!】
【到時候,他們隻需以‘東方玄門無故挑釁,殘殺我教弟子’為由,再跑到紫霄宮哭訴一番。】
【那道祖為了‘平衡’,怕不是又要各打五十大板,甚至還會偏袒他們!】
【不行!不能衝動!】
韓莫強行將那早已是翻江倒海的殺意給硬生生地壓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必須想一個,既能救下信徒,又能讓西方教吃個啞巴虧,還不會落人口實的……
萬全之策!
他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了後山的方向。
那裡,住著一位,三界之內最是“不講道理”的……
聖人。
……
片刻之後,後山,竹林。
小媧正一臉慵懶地躺在搖椅之上,一邊喝著酸梅湯,一邊聽著韓老爺爺的講述。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
韓老爺爺的臉上,寫滿了“義憤填膺”。
“那幫禿驢,實在是欺人太甚!小媧,你說,這事兒,咱們管不管?!”
然而,小媧卻是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她隻是隨手將一顆冰鎮的葡萄丟進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
“哦,那幫禿驢啊,是挺煩人的。”
“不過,那是你的信徒,又不是我的。”
“你自己看著辦唄。”
那模樣,要多鹹魚有多鹹魚,要多事不關己有多事不關己。
韓老爺爺聞言,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我靠!你這聖人怎麼一點集體榮譽感都沒有?!】
【好歹咱們現在也是一個戰壕裡的盟友啊!】
然而,就在他準備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將這位“鹹魚”大佬給拉下水之時。
小媧卻是突然話鋒一轉,那雙睡眼惺忪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絲狡黠的光芒。
“不過嘛……”
她咂了咂嘴,似乎是有些意猶未儘。
“你要是能順路,去那西牛賀洲,給我帶點當地的特色小吃回來……”
“比如,那什麼‘人參果’之類的……”
“本姑娘,倒也不是不能……替你,搖旗呐喊一番。”
韓老爺爺,徹底麻了。
他知道,指望這位,是沒戲了。
看來,此事,還需他自己親自走一趟。
……
功德林內。
韓莫在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終於是下定了決心。
他緩緩站起身,那雙本是充滿了殺意的眼眸,再次恢複了古井無波的平靜。
“陸明遠,石頭。”
他淡淡地說道。
“我欲以外出雲遊之名,親赴那西牛賀洲走一遭。”
“我離去之後,榆樹溝一應事務,便全權交由你二人處置。”
“主公!”陸明遠聞言大驚,“此舉甚險啊!那西牛賀洲乃是龍潭虎穴,您……”
“俺也覺得!”石頭甕聲甕氣地說道,“莫爺,要不,俺帶一隊巫族的好手,跟您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不必了。”
韓老爺爺卻是擺了擺手,那張慈祥的老臉上,露出了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
“對付那幫隻知‘念經’的禿驢,無需動武。”
“老夫此去,是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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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德服人。”
他沒有選擇本體,更沒有選擇那充滿了“攻擊性”的莫玄化身。
他選擇的,正是自己這尊,最是“人畜無害”,最是充滿了“慈祥”氣息的……
韓老爺爺!
因為他知道,自己此去,不是為了殺人。
而是為了,誅心!
他緩緩地走到功德靈樹之下,隨手摘下了幾枚早已是功德圓滿,蘊含著無儘生機的靈果,收入袖中。
他又看了一眼那早已是炊煙嫋嫋的榆樹溝,那雙深邃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絲發自內心的溫柔。
隨即,他便再也沒有半分猶豫。
他對著那早已是目瞪口呆的陸明遠與石頭,淡淡地點了點頭。
下一刻!
他的身形,便化作一道祥和的金光,衝天而起!
駕馭著那早已是爐火純青的筋鬥雲,再次朝著那充滿了“未知”與“凶險”的……
西牛賀洲,破空而去!
前路,是龍潭虎虎穴。
此行,是信仰之爭!
一場,關於“功德”與“度化”的大道交鋒,即將在敵人的大本營……
悍然,上演!
......
西牛賀洲。
韓老爺爺的西行之旅比他想象中要順利得多。
他本以為這一路上,少不得要跟那幫不講道理的西方教修士來幾場“物理辯經”。卻沒想到,自己這“韓老爺爺”的馬甲竟是出乎意料的好用。
他此行不顯神通,不露法力,如同一個最是普通的外鄉老丈。他拄著一根不知從哪裡撿來的樹枝當拐杖,慢悠悠地晃蕩著。
他看到了西牛賀洲的風土人情。
此地的秩序確實比那“野蠻生長”的東勝神洲要好上不少。城池之內不見乞丐,不見紛爭,人人臉上都掛著一種近乎麻木的平和。
他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日的生活除了勞作,便是前往當地的寺廟,對著那高高在上的佛陀金身,獻上自己最是虔誠的信仰。
整個西牛賀洲都籠罩在一種被“格式化”的信仰氛圍之下。
壓抑。
這是韓莫最直觀的感受。
此地的生靈仿佛早已失去了喜怒哀樂,失去了七情六欲。他們如同一個個早已被設定好程序的傀儡,日複一日地重複著同樣的生活。
【嘖嘖嘖……】
韓莫心中暗自咂舌。
【這哪裡是什麼‘極樂淨土’?這分明是‘精神閹割’啊!】
【怪不得那猴子以後會把這裡鬨個天翻地覆。這要是換了我,我也得鬨!】
就在他為這片土地的“虛偽和平”而暗自感慨之時,那座早已被他鎖定的偏遠小城,終於是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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