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辰站在書房中,看著牆上母親的畫像,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母親,兒子已經為您討回了一個皓命。"他輕聲道,"可這遠遠不夠......"
他走到窗前,看著遠處的宮牆。那裡,住著一位與蕭定邦相交莫逆的天子。每次朝會,他都能看到蕭定邦在百官之首的位置,那般意氣風發。
"二十年的君臣之情,豈是那麼容易就能撼動的?"蕭玉辰冷笑一聲,"更何況蕭定邦還有那份救駕之功......"
他在書房中來回踱步。如今的處境,著實讓他感到憋悶。雖有文聖之名,卻隻是個翰林院的六品官員,每日不過是校閱文書,批改奏章。
"留在京城,就永遠活在蕭定邦的陰影下。"蕭玉辰自嘲地笑了笑,"就算將來真的成了文聖,在朝中也難有大的作為。"
他走到書案前,翻開一本地圖。遼闊的疆土上,有無數的機會在等待著有誌之士。
"或許......"蕭玉辰的手指在地圖上遊走,"我該換個思路了。"
與其在京城這個牢籠中掙紮,不如去外麵的世界闖蕩。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隻有離開這個處處受製的地方,才能真正施展抱負。
"母親......"他看著畫像,"您當年最恨的,不就是被困在這座冰冷的侯府中嗎?"
蕭玉辰提筆寫下一首詩:
"京華困鎖身,壯誌難酬時。
不如遠遊去,天地任我馳。"
【叮!檢測到宿主創作詩詞,文氣值+100!】
"是啊......"蕭玉辰放下筆,"何必執著於向蕭定邦討一個說法?這京城之外的天地,才是我真正該去的地方。"
他已經聽說,西北邊陲正值用人之際。那裡雖然環境艱苦,卻是建功立業的好去處。隻要有真才實學,就不愁沒有施展的機會。
"等我在外闖出一番事業,再回來收拾這些爛賬也不遲。"蕭玉辰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總比在這裡寸步難行要強得多。"
這個想法一經產生,就讓他感到無比輕鬆。是啊,何必要在這個處處受製的地方蹉跎歲月?天下之大,又何止京城一隅?
"母親,"他對著畫像深深一拜,"兒子暫時不能為您報仇,但請您放心,總有一天,我會帶著足夠的力量回來,讓所有傷害過您的人付出代價!"
窗外的月光灑進書房,蕭玉辰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堅毅。他知道,這個決定意味著要暫時放下仇恨,但為了更長遠的目標,這是值得的。
"且讓我先積累實力。"他看著窗外的月色,"等到真正成為文聖那一天,我要讓整個蕭家,都為當年的事付出代價!"
就在蕭玉辰思索未來計劃的同時,皇宮深處的禦書房內,一場足以改變他命運的密談正在進行。
"陛下,"從龍密衛首領薛剛單膝跪地,"西北邊陲傳來密報,無生聖教又開始活動了。"
周允正在批閱奏章的手微微一頓。這個名字,他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了。自從先帝時期剿滅無生聖教的主力後,這個曾經叱吒一時的邪教,似乎已經成了曆史。
"說下去。"他放下手中的朱筆。
"據密報,最近半年,在西北各州縣,都出現了無生聖教的蹤跡。"薛剛沉聲道,"他們打著普度眾生的旗號,在民間傳播教義。"
"具體情況如何?"
"這些教徒白天隱藏在百姓中,夜裡則聚集在一起誦經念佛。"薛剛道,"表麵上看是勸人向善,實則......"
周允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他太清楚這個"實則"意味著什麼。當年無生聖教也是這樣,以傳播善道為名,暗中蠱惑百姓,最後釀成大禍。
"實則如何?"
"他們暗中散播"天命已失"的言論,說什麼"聖教複興,改天換地"。"薛剛頓了頓,"而且,根據密探打探,這些教徒中,似乎混入了一些可疑的人物。"
"可疑?"周允的聲音陡然冷了下來。
"是。"薛剛壓低聲音,"有密探發現,在一些秘密聚會中,出現過使用前朝官話的人。"
禦書房內的氣溫仿佛驟然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