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月色如水,給思過崖蒙上一層銀紗。
令狐衝望著眼前的師父嶽不群,心中暗忖,
自小跟隨師父修習武藝,還從未見過他這般失態模樣。
嶽不群身為華山派掌門,平日裡總是仙風道骨、沉穩持重,
一襲長袍,手持折扇,言行舉止間儘顯一派宗師風範。
可此刻,聽聞令狐衝轉述東方不敗關於武功秘籍的論斷後,
他的臉上竟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震驚與激動,指尖微顫,連折扇都拿捏不穩。
“呃,師父,你先彆激動,我就是聽東方不敗說了那麼一嘴,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啊!”
令狐衝趕忙拱手解釋,聲音中帶著幾分忐忑。
他深知師父對武功的執著,畢竟能狠下心割了二兩肉的男人!
此次這番話,怕是在師父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嶽不群這才驚覺自己的失態,深吸一口氣,
抬手整了整衣襟,下意識地做出扇扇子的動作,然而手中卻空空如也。
令狐衝眼疾手快,瞥見不遠處石頭上的扇子,
急忙上前拿起,恭敬地遞到師父手中。
嶽不群接過扇子,緩緩搖了幾下,試圖平複內心的波瀾,清了清嗓子說道:
“咳咳咳,衝兒,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你且下山去吧,彆忘了你說過的事。”
“是,師父,弟子告退。”
令狐衝轉身退出石洞,腳步不自覺地放緩,
回頭望去,隻見師父已然盤膝而坐,周身紫氣氤氳,臉上的神色凝重而專注。
他心中暗自思忖,師父,有東方不敗的這句話打底,
辟邪劍譜之類的,你估計一時半會也不會考慮了!
走出石洞,令狐衝的心情卻難以平靜。
抬眼望去,思過崖在月光下靜謐而祥和。
令狐衝借著月光下了思過崖,遠遠地看到那一排排錯落有致的房間,很是親切。
忽然,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嶽靈珊正坐在房頂,雙手托腮,仰望著星空,
她的發絲在夜風中輕輕飄動,宛如一幅絕美的畫卷。
令狐衝嘴角微微上揚,幾息之間,便施展輕功來到她身旁。
嶽靈珊聽到動靜,急忙轉過身,看到是令狐衝,
臉上頓時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眼中閃爍著欣喜的光芒:“大師兄……你來啦!”
令狐衝在她身邊並肩坐下,關切地問道:
“小師妹,這麼晚了,怎麼還在這坐著?”
嶽靈珊歪著頭,看著他,眼中帶笑,俏皮地說道:“等你呀!”
“我來了!”
令狐衝輕聲回應,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一時間,兩人相對無言,唯有夜風吹過,帶來絲絲涼意。
片刻後,嶽靈珊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聲清脆悅耳,打破了夜的寧靜。
令狐衝好奇道:“小師妹,你笑什麼?”
“大師兄,你又回到原來的樣子了!”嶽靈珊眨著眼睛,調皮地說道。
“我原來什麼樣子?”令狐衝故意裝傻,嘴角掛著一絲笑意。
“喜歡喝酒,啥都不懂呀?嘻嘻!”
嶽靈珊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的肩膀。
“胡說八道,我原來是這樣嘛?”令狐衝佯裝生氣,瞪大了眼睛。
“對呀對呀!”
嶽靈珊笑得前仰後合,發絲隨著她的動作肆意飛舞。
令狐衝看著她天真爛漫的模樣,心中一動,脫口而出:
“那我改天向師娘提親,讓你嫁給我!”
“呃……”
嶽靈珊的笑容瞬間僵住,眼睛瞪得老大,
臉上泛起一抹紅暈,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打了個措手不及。
令狐衝眨著眼睛,柔聲說道:“怎麼啦,你不願意呀!”
嶽靈珊笑了,眼睛彎成了月牙,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大師兄又開始胡說了。”
令狐衝接著問道:“那你喜歡哪個大師兄,原來的還是現在的?”
嶽靈珊有些羞澀,低下頭,低聲說著:“自然是…都喜歡。”
“哈哈!那小師妹,你去給師娘先提一下,好讓師娘有個思想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