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縣令,看來這臨山縣的治安也不太平啊,還有人敢私闖縣衙。”周桐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目光冷冷地看向黃安。
黃安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周大人說笑了,這、這必是流寇作亂......"
周桐冷笑一聲,目光如刀:"黃縣令,令侄臨死前說了兩個字——"地窖"。不知這縣衙地窖裡,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黃安額頭滲出冷汗,袖中的手指微微發抖:"大人明鑒,地窖不過是存放雜物之處,又臟又亂,實在不宜......"
"哦?"周桐向前一步,"本官奉皇命查案,莫說區區地窖,便是刀山火海也去得。黃縣令再三阻攔,莫非真有什麼不可告人之秘?"
黃安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一旁的縣丞見狀,連忙打圓場:"大人既然想看,下官這就帶路!"
周桐目光掃過眾人,低聲對胡雲道:"你現在立刻去黃欣蕊住處,護著那姑娘,以防不測。"
又轉向萬科和項叔良:"你們倆分開行動,速去客棧召集人手趕來支援。"
安排妥當後,他便帶著老王、大虎,跟著縣丞往後院走去。穿過幾道回廊,來到一處偏僻小院,院中孤零零立著一座青磚小屋,鐵門上掛著重鎖。
"就是這裡了。"縣丞掏出鑰匙,手卻抖得厲害,幾次都對不準鎖眼。
大虎一把奪過鑰匙:"俺來!"
"哢嚓"一聲,鐵鎖應聲而落。縣丞鞠躬告退,腳步匆忙得近乎逃跑。
周桐與老王交換了個眼神,大虎會意,猛地一腳踹向鐵門——
"轟!"
腐朽的門軸斷裂,一股腐臭夾雜著血腥味撲麵而來。地窖內昏暗潮濕,借著入口透進的微光,隻見一具腐爛的屍身仰躺在地,心口插著一柄匕首。
更令人震驚的是,屍身旁蜷縮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黃欣蕊!她的脖頸被鐵鏈鎖住,臉色慘白如紙,聽到動靜勉強抬起頭。
"姑、姑娘?!"周桐一個箭步衝上前,"你怎麼會在這裡?"
黃欣蕊虛弱地睜開眼,看清來人後,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周、周大人......"她聲音嘶啞得幾乎聽不清,"一早就被......拽來......"
她的目光移向那具屍體,淚水突然奪眶而出:"這......這是我父親......黃亮......"
周桐看著腐敗的屍體:"那黃安說令尊是病故......"
"假的......"黃欣蕊突然急切地看向周桐,"我哥哥呢?"
見周桐沉默,少女突然淒然一笑:"我就知道......哥哥隻能用這種辦法......來引起大人的注意了......"
她咳嗽著,嘴角滲出血絲,"當時哥哥......為我診脈......查出我命不久矣......就已經下了......和黃安魚死網破的決心......"
周桐剛要追問,黃欣蕊突然抓住他的衣角:"礦洞......有金人......"
她的瞳孔驟然收縮看向他身後,用儘最後力氣推開周桐:"大人快逃!"
"嗖——"
幾支弩箭破空而來,其中一支精準穿透少女咽喉。
黃欣蕊倒在血泊中,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周桐一把拔出釘在牆上的弩箭,指腹摩挲過箭鏃上的暗紋,眼神冰冷如刀。
他緩緩轉頭,看向地窖入口——黃安正站在台階上,臉上掛著猙獰的笑容,眼底翻湧著瘋狂,身後站著拿著弩箭的黑衣人。
"黃縣令,這就坐不住了?"周桐冷笑。
"周大人,既然你都發現了,那我也沒必要再隱瞞。"黃安攤開雙手,笑容扭曲,"這臨山縣的銀礦,本就是我的!那些金人,都是我用來挖礦的工具!"
他越說越激動,聲音近乎嘶吼:"我哥那個蠢貨,婦人之仁,非要阻止我,我隻好送他去見閻王!至於黃勝和黃欣蕊——"他嗤笑一聲,"不過是兩個礙事的廢物,死了也就死了!"
周桐盯著他,突然笑了。
"嗬嗬嗬......"他的笑聲低沉,帶著幾分荒謬,"原來......人在無語的情況下......是真的會笑。"
黃安一愣,顯然沒聽懂他在說什麼。
周桐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吐槽:"老子還什麼都沒查清楚,事情都還不知道是什麼,你們這一家子就莫名其妙的一個個冒出來,又是送死又是自爆,這幾日我腦殼都要炸了。"
他抬眸,眼神譏諷,"你他娘的還跟我玩這一出?這叫啥?狼人自爆?"
黃安:"......?"
他雖聽不懂"狼人自爆"是什麼意思,但周桐的笑和言語中的譏諷,卻讓他猛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太急了?
可事已至此,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周大人!"黃安麵容扭曲,猛地從懷中掏出一枚骨哨,厲聲道,"今日,你必須死在這裡!"
"嗚——"
尖銳的哨聲劃破地窖的死寂,下一秒——
"轟!"
地窖四周的暗門驟然炸開,十幾名黑衣死士如潮水般湧出!他們戴著金人麵具,手持彎刀,眼神冰冷,瞬間將周桐、老王和大虎團團圍住!
"殺!"黃安獰笑著一揮手,"一個不留!
喜歡好好好再打壓我就真造反給你看請大家收藏:()好好好再打壓我就真造反給你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