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的圍欄前,早已圍了一圈看熱鬨的士兵。萬科蹲在最前排,手裡還抓著一把瓜子,一邊嗑一邊興致勃勃地指點:"哎哎哎,那隻花耳朵的又想鑽縫!老張,快堵住!"
旁邊一個滿臉絡腮胡的老兵——老張,聞言立刻抄起一根木棍,精準地往縫隙裡一戳,那隻企圖越獄的小花豬"嗷"地一聲縮了回去,引得眾人哄堂大笑。
"萬哥,你說縣令大人弄這麼多豬崽來乾啥?"一個年輕士兵湊過來,順手從萬科手裡順了幾顆瓜子,"總不能是給咱們加餐吧?"
萬科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你懂啥?咱家大人做事,向來有深意!"
"深意?"老張嗤笑一聲,"我看就是嫌咱們軍營太閒,給咱們找點活乾!"
"嘿!"萬科不樂意了,"你這話說的,大人什麼時候虧待過咱們?上次發的冰鎮綠豆湯,你喝得比誰都歡!"
老張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沒再反駁。
正說著,忽然有人喊了一聲:"大人來了!"
眾人齊刷刷回頭,隻見周桐帶著老王、大虎等人大步走來,身後還跟著一臉不爽的趙德柱。
"喲,萬哥,你這瓜子分我點?"周桐一眼就瞧見萬科手裡的零嘴,笑眯眯地伸手。
萬科趕緊把剩下的半把遞過去:"大人,您嘗嘗,新炒的,香著呢!"
周桐接過來,隨手分給老王幾顆,自己嗑了一粒,滿意地點頭:"不錯,火候剛好。"
老王哪有心思嗑瓜子,捏著那顆瓜子像捏著燙手山芋,額頭上的汗就沒停過。
"大人,您這是要乾啥呀?"萬科好奇地湊近,"該不會真要教咱們養豬吧?"
周桐神秘一笑:"比養豬有意思多了。"
他拍了拍手,提高聲音:"各位,今天請大家看個新鮮玩意兒——"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在陽光下晃了晃,"咱們給這些豬崽做個‘小手術’!"
"手術?"士兵們麵麵相覷,顯然沒聽懂這個詞。
老王已經捂住了眼睛,嘴裡念念有詞:"造孽啊……造孽啊……"
周桐也不多解釋,直接點名:"大虎、二壯、三滾,去,給我抓一隻過來!"
三個胖子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摩拳擦掌地跳進圍欄。小豬崽們頓時炸了鍋,四處亂竄,場麵一片混亂。
"左邊左邊!"萬科激動地指揮,"哎喲,三滾你笨死了,彆踩到豬屎!"
"哈哈哈!"圍觀的士兵們笑得前仰後合,有人甚至開始起哄:"賭一把,看他們多久能抓到!我押半炷香!"
"我賭兩炷!就三滾那體型,跑兩步就得喘!"
周桐也不急,悠閒地嗑著瓜子,時不時點評兩句:"大虎,你倒是用點巧勁啊,彆跟抓賊似的!"
終於,在一陣雞飛狗跳後,大虎一個猛撲,成功按住了一隻黑白相間的小豬崽,得意地舉起來:"少爺,抓到了!"
周桐滿意地點點頭:"按穩了。"
他挽起袖子,拿著小刀走上前。圍觀的士兵們不自覺地屏住呼吸,就連趙德柱也忍不住湊近了幾步,想看看這小子到底要搞什麼名堂。
老王已經退到了人群最後,嘴裡還在念叨:"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
周桐蹲下身,輕輕拍了拍小豬崽的肚子,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彆怕,很快就好……"
小豬崽:"……???"瘋狂掙紮)
士兵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大虎和三滾死死按著小花豬,見周桐拿著小刀蹲下來,兩人不約而同地往後縮了縮。
"少爺……"大虎咽了咽口水,"您、您要乾嘛?"
周圍的士兵們也漸漸安靜下來,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家縣令大人——他正盯著豬崽的某個部位,表情若有所思。
周桐皺了皺眉,用刀背輕輕撥弄了一下,忽然疑惑道:"嘶……怎麼沒有老二?這豬是殘疾?"
三滾低頭瞅了一眼,弱弱道:"少爺,有沒有一種可能……它是母的?"
周桐:"……"
他恍然大悟,隨即嫌棄地擺擺手:"那要它何用?去,給我抓隻公的來!"
大虎三人麵麵相覷,誰都沒動。
"少爺……"二壯小心翼翼地問,"您到底要乾啥啊?"
周桐瞪眼:"讓你去就去,再廢話,回去幫陳嬤嬤劈一個月的柴!"
三人頓時打了個哆嗦,二話不說,又撲進豬群裡。
而此時,整個軍營的氣氛已經變得詭異起來。
士兵們看著周桐手裡那把寒光閃閃的小刀,再看看他剛才研究母豬的架勢,一個個不自覺地夾緊了腿。
"萬、萬哥……"一個年輕士兵聲音發顫,"老爺該不會是要……"
萬科額頭冒汗,強作鎮定:"彆瞎想!大人肯定有正事!"
——雖然他自己也不太信。
很快,大虎他們又抓來一隻黑色的小公豬,按在地上。小黑豬似乎預感到了什麼,瘋狂掙紮,發出淒厲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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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桐擼起袖子,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用刀尖輕輕碰了碰小黑豬的"小兄弟",左戳戳,右點點,像是在研究從哪裡下刀比較合適。
周圍的士兵們腿都開始抖了。
"老、老爺……"一個老兵顫聲問,"您這是……?"
周桐頭也不抬:"淨身啊,沒見過?"
眾人:"……???"
小黑豬掙紮得更厲害了,叫聲淒慘得像是已經挨了一刀。
周桐摸著下巴,自言自語:"是要整根削掉呢,還是隻摘那兩球?"說著,他抬頭,轉身舉著刀真誠地詢問眾人:"你們.......覺得哪種比較好?"
"唰——"
所有人齊刷刷後退三步,年紀小的士兵已經死死夾住雙腿,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