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塵想到這些,不禁暗自尋思。
那位婉貴妃,看來絕不簡單,她接近劉辯,絕不是為了攀龍附鳳,而是另有所圖。
或許,在她的慫恿下,劉辯又生出了什麼心思。
畢竟,他是天子,怎會甘心當一個傀儡?
至於何太後,她現在已經被自己的威勢徹底折服,所以無論劉辯還有什麼想法,她都認為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她現在唯一想要的,便是確保劉辯性命的安全。
為了兒子,她不惜放下太後之尊,自薦枕席,雖然做法有些……但愛子之心,卻是不假!
“好,臣答應太後,無論到何時,都不會傷害陛下。”張塵道,“但是,臣也隻答應,不會傷陛下性命,至於其他,便順勢而為。”
張塵說罷,近前一步,抓住何太後的玉腕,輕聲道:“太後應該明白,如若何大將軍還在,陛下的處境也不會比現在強上多少。外戚專權,天子仍是傀儡,這江山,姓劉還是姓何,猶未可知。”
張塵一語言罷,何太後麵色慘白,眼神中滿是驚愕與惶恐。
張塵說的不錯,如果哥哥還在,難道,便不會權傾朝野,篡權自立了嗎?
隻怕以哥哥的性子,所作所為,會更甚吧?
張塵雖然功高震主,可畢竟給了他們母子太平日子。既然辯兒並無治國之才,那在這亂世之中,苟全性命,做個逍遙帝王,難道不好嗎?
就算有朝一日,真的改朝換代,能換得善終,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啊。
隻是,張塵的這份保證,真的可信嗎?
何太後的內心無比糾結,半晌,方才輕歎一聲:“好吧,哀家明白,隻要能保全陛下性命,哀家彆無所求……”
張塵點了點頭,道:“婉貴妃之事,臣會調查清楚,還望太後規勸陛下,珍惜當下,勿再多生事端。臣告退。”
“且慢!”何太後趕忙攔下了張塵。
“太後還有話說?”
何太後微微一笑,眉目含情,走上前,一雙素手爬上了張塵的胸膛。
“張卿,你既答應了哀家,那哀家也自不會食言。從今日起,哀家便是張卿你的人了,你何時想來,哀家自會……嘻嘻,哀家的本事,也不比你府上的黃毛丫頭差……”
“太後,這……”張塵一驚,趕忙道:“太後勿要戲言!”
“哀家並非戲言。”何太後神色一變,退後一步,正色道:“哀家這麼做,也是為了辯兒。若不徹底依附於你,你要哀家如何相信,你能保辯兒一世?”
何太後說罷,眼神中滿是堅毅。
張塵也不禁有些動容。
“太後安歇,臣告退。”
說罷,張塵拜施一禮,轉身退出了內殿。
出了長樂宮,張塵急匆匆地朝宮外趕去,一路上,他加快腳步,隻想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太後自薦枕席,這……這未免也太刺激了吧!
可張塵心裡還是有數的,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還不到做的時候,他還是分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