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塵正自思索,何太後的聲音再次傳來:“丞相不必擔憂,哀家並無惡意。今日這長樂宮內外,已全數屏退,哀家有重要的話,要與丞相大人言講,還請入內一敘。”
張塵思慮片刻,隨即邁步朝內殿走去。
內殿的陳設較為簡單,和自家的廂房也沒什麼差彆。
迎麵,是一張紫檀木所製的床榻,上麵還掛著輕紗帷幕。
透過紗幕,隱約間能看到裡麵是一個凹凸有致,身材曼妙的倩影。
張塵不禁吞了吞口水,躬身一禮道:“臣,參見太後,不知太後傳召微臣,所為何事?”
“丞相,請近前來。”
榻上,何太後突然輕聲喚道,寥寥數語,卻是勾魂攝魄,令人浮想聯翩。
張塵不禁麵上一紅,竟有些不知所措。
“太後,為臣者當守禮節,太後有什麼話,在這說就是了,臣聽得見。”
話音剛落,隻見紗帳之中,忽然伸出一對雪白的玉足,如蜻蜓點水般,直接踩在了地上。
那雙腳小巧玲瓏,指甲上淡粉色的蔻丹,像是初綻的花瓣。足弓曲線優美,足跟圓潤如珠,沒有一絲粗糙,顯然平日裡被保養得極好。
隨著雙腳落地,紗帳中一截雪白的玉臂伸出,掀開了紗帳。
何太後穿著一襲月白色的寢衣,頭發也未曾梳起,如瀑的青絲自然地垂於腰際。
裡裡外外,都透著一種成熟女性的柔美和韻味。
何太後今年三十有六,但是這副容顏和身材,卻猶勝妙齡。
也難怪孟德會有些彆樣的喜好,果然彆有韻味!
何太後赤著腳,踩在青石地磚上,緩步走到張塵麵前,一隻素手搭上他的肩膀,輕輕一推。
張塵不禁倒退了兩步。
張塵的臉色通紅,已經紅到了脖子。
“丞相久經沙場,怎麼還如此害羞呢?難不成,是怕哀家吃了你不成嗎?”
“太後說笑了,臣子自有臣子之道,臣立於此處,已是於禮不合,太後有話,便請說吧。”
“嗬嗬,不急。”何太後笑了笑,隨即走到一旁的桌案處。
這裡早已擺下一隻酒壺,何太後拿起酒壺,輕輕斟滿一盞。
“聽聞丞相平定幽州,立下大功,今日朝會,更是加官進爵,受封丞相大位。哀家為丞相高興,也為陛下高興,這杯酒,哀家敬丞相。”
何太後說著,便將手中的酒遞到了張塵麵前。
張塵微微抬眼,接過酒盞,仰頭一飲而儘。
何太後見他一飲而儘,眼中不禁露出些許驚訝,道:“丞相如此放心,就不怕酒中有毒嗎?”
張塵輕笑道:“太後說笑了,若是太後能在酒中下毒,而臣不知的話,那臣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是啊,丞相手眼通天,宮裡有任何事,都瞞不過你。”何太後道,“可是,丞相既有如此本事,為何卻讓奸人混進了宮來?”
張塵微微一怔,道:“太後的話,臣不明白。”
“丞相可知,陛下新納了一位貴妃?”
“臣聽說了,聽聞那位貴妃娘娘本是一名宮女,借著陛下酒醉,爬上龍床,一躍枝頭成鳳凰,倒也是頗有手段。”
“隻是出身不好也便罷了,可她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蠱惑辯兒,如今,竟要與我離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