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謙說著,拉過曹嵩,將他引到一旁。
這裡早已設下一方桌案,擺上了美酒佳肴。
陶謙道:“賢弟客居於此,已有三年。今當遠行,不知何日再得相見。來,我以此酒,敬賢弟一杯。”
“恭祖兄客氣了,承蒙你三年照拂,感激不儘,請。”
說罷,曹嵩一仰頭,儘飲下肚。
“曹老弟,那個……為兄還有個不情之請。”
一杯下肚,陶謙陪著笑臉,終於切入了正題。
曹嵩道:“恭祖兄何必見外,有話但說無妨。”
陶謙道:“曹老弟,你是知道的,為兄我辛勞一生,才撈得這麼一個州牧之位。現如今,我已年過花甲,早就沒有什麼雄心大誌,隻想安守本分,苟圖衣食罷了。當今天下,北有張塵,雄踞四州,南有二袁,稱霸中原,我這徐州夾在當中,為兄是日日提心吊膽,夜不能寐啊。”
“恭祖兄說的是。”曹嵩捋了捋胡須說道,“徐州,自古乃兵家必爭之地,哪路諸侯能不垂涎呐!”
“曹老弟,還望你救我一救啊!”
陶謙說罷,起身施了一禮。
曹嵩一驚,忙道:“恭祖兄,這是何意啊?我一介老朽,如今去官賦閒,縱使有心,也是無力啊。”
“不。”陶謙道,“徐州雖然兩麵受敵,但隻要能與兗州聯合,那便如同一道天鎖,橫斷南北!隻要曹老弟肯幫忙,在令郎孟德麵前,表達我結好之意,促成兩家聯盟,那便是幫了為兄的大忙呀!”
曹嵩一聽,不由笑道:“我還當是何事,原是如此。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待老夫回去,便叫孟德與兄立下盟約,從此兩家守望相助。如此一來,孟德也可多了一個強援啊!”
“那一切,就拜托曹老弟了!”
“恭祖兄客氣了,哈哈!”
二人相視一笑,又飲了幾盞,相談甚歡。
眼見時候不早,曹嵩便即起身告辭,準備啟程。
當下,曹嵩拜彆了陶謙,正要離去,忽然,隻見陶謙身後,站出一將。
那將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看似頗有幾分狠戾。
從剛剛陶謙與曹嵩去一旁對飲,他的目光,就是中沒有離開過曹嵩門前的那幾十輛馬車,眼神都似要炙出火來。
這時,曹嵩車駕正要起行,那將連忙站出,對陶謙道:“大人,不能讓曹老太爺就這麼走啊。”
“張闓,你這是何意?”陶謙聞言,不由一怔。
張闓道:“大人,琅琊多盜匪,曹老太爺輜重較多,萬一有劫匪見錢眼開,傷了曹老太爺,如何是好?這裡是徐州地界,要是曹老太爺有所傷損,隻怕曹將軍不會善罷甘休啊!”
陶謙一聽,也覺得有理,忙道:“曹老弟,徐州地界不太平,偶有盜匪出沒。為防萬一,我還是派人護送你到泰山郡吧。”
“豈敢麻煩恭祖兄?”
“誒,怎麼說麻煩?你我之間,就不必客氣了。”陶謙說著,回身對身後那將道:“張闓。”
那將拱手應道:“末將在!”
“你就領五百軍士,一路護送曹老太爺至泰山郡吧。路上要小心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