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走後,曹操道:“誌才,你有何話講?”
戲誌才勸道:“主公,如今張塵引兵前來,如若直言拒絕,其必會相助陶謙,於我無益。不如先禮後兵,以好言答之,以慢其心。我觀彭城已是強駑之末,主公若此刻進兵,必能一舉而下!到時,大事已定,張塵也無可奈何了。”
曹操聞言,覺得有理,於是欣然應允,當即令人款待來使,待他即刻修書,交予使者帶回。
正說著,帳外軍士忽然來報,說兗州有信到。
曹操取信拆閱,登時臉色大變。
原來,此為荀彧來信。信中言及,張塵集結十萬大軍,陳兵官渡,不知動向為何,但目下兗州空虛,一旦張塵進兵,則兗州必然不保。
曹操當下大驚,即將信傳示眾人,道:“兗州乃吾等根本,一旦有失,我等俱無家可歸矣!”
戲誌才看罷,不由感歎道:“張塵未出冀州,已籌謀至此,此人用心之深遠,吾不如也!”
說罷,戲誌才道:“主公,張塵陳兵官渡,意圖震懾我軍,隻怕我軍一旦進兵彭城,那官渡之兵便會趁機掠取兗州。既然如此,不如賣給張塵一個人情,先行退兵罷了。”
曹操道:“吾等進兵徐州,勞師費力,如今徐州旦夕可下,卻要退兵,殊為可惜也!”
戲誌才道:“倘若此時強攻,張塵必與陶謙裡應外合,同時令官渡之兵進犯兗州,如此,萬事皆休矣。眼下,當保存實力,穩固兗州為要!”
戲誌才言罷,曹仁亦道:“主公,軍師所言極是,兗州乃我軍根本,萬不容有失,切不可因小失大啊!”
曹操聽罷,眉頭深鎖,內心思索良久,終是歎道:“罷了,事已至此,先行退兵吧。”
曹操說罷,即令戲誌才具書交予來使,使其轉告張塵罷兵一事。
此時,臨沂縣中,糜竺心中焦躁不安,想要催促張塵進兵,但對方乃當朝丞相,自己不過一彆駕,位卑言輕,怎敢催逼?於是心急如焚,在帳中來回踱步。
不多時,有軍士入帳,言道張塵有請,至大帳議事。
糜竺聽罷,即刻來至大帳之內。
糜竺入帳,見諸將皆在,忙上前朝張塵拜施一禮,道:“下官糜竺,拜見丞相。”
張塵微笑道:“子仲不必多禮。”
糜竺道:“丞相,今日召下官前來,可是要進兵了?”
“進兵?進什麼兵?”張塵笑了笑,拿起案上的一封書信,道:“曹軍已退,徐州危機已解,子仲可速返彭城,回報陶公。”
糜竺聽罷,不由一愣,一臉難以置信地道:“曹軍……退了?”
“此乃曹操回書,你且看來。”
張塵說罷,命人將書信交予糜竺。
糜竺一看,果然是曹操回信,信中言辭切切,所言正是退兵之事。
糜竺看罷大喜,連忙拜道:“丞相一封書信,救我徐州百姓,下官,代徐州百姓,叩謝丞相大恩呐!”
說罷,糜竺雙膝跪地,重重叩首。
張塵道:“不必言謝,陶恭祖乃仁善君子,本相豈忍他為宵小之徒所累?子仲,事情已了,你可速返彭城,告知陶謙,待本相安頓好三軍,三日之後,前往彭城,與他一會。”
糜竺起身應道:“下官拜謝丞相,這就回報陶公,迎候丞相尊駕。”
說罷,糜竺轉身而去,心中喜不自勝,飛馬直奔彭城而來。
帳中,張塵又下令道:“子義,你領本部人馬返回東萊。”
“末將領命。”太史慈應了一聲。
“顏良、文醜,你二人率三萬精騎,同子義一同返回東萊駐紮。”
“末將領命!”二將也應了一聲,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