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山,張天師,絕對是神一般的存在。
道家養生,辟穀培元,養氣吐納術是為一絕,所去邪扶正,培養正氣,補益元神,祛病延年;有病治病,無病強身……
好吧,就是養氣呼吸法。沒有那麼神奇,絕無可能羽化升天,但益處也是顯而易見的。
拳腳棍棒,養氣吐納,終生未娶、無兒無女的達叔待王棣為血親後輩,一身所學傾囊相授。
這也算是文武雙修了呢,亂世即將來到,多門技藝傍身總是沒錯的。
就著可口小菜喝了幾大碗白粥,元氣大漲,精神飽滿,年輕就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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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罷早餐,蘇過告知王棣,蘇軾昨夜回了鳳凰山,請他過去書房說話。
王棣聽了精神一振,在大文豪麵前雖以子侄輩自居,但多少是有忘年交意味的。從開初的尊崇到漸漸有了友人間的情誼,這樣的心理曆程很奇妙。
知道聶勝瓊要去城裡訪友,王棣又吩咐宗沐隨同。如花似玉般的女子出門在外,終需謹慎些。
這些年宗沐大部分時間跟著王棣,實際扮演著“書童”的角色。隻不過,這個書童不一般,不止一身武技勝過王棣,且有一門絕學:飛刀。“刀”其實是他慣用的雕刀,小巧精致,卻讓他使出了花樣。王棣給的評價是:小宗飛刀,例不虛發。
彆看木頭隻有十五歲,若遇上歹人,等閒五、六個是造不成傷害的。有他扈隨聶勝瓊,大可放心。
更何況,作為東道主且是本地主官的蘇家也遣了一名護衛隨從,再能遇上不法歹人,對方也就太不長眼了。
蘇軾給自己的書房取名為“瓊節草堂”——瓊節者,竹也。東坡居士生恐世人不知其愛竹也。
經年未見,這位愛竹雅士蒼老了幾分,許是連日奔波、操持於政務,清臒的麵容添了憔悴,愈顯消瘦。
“小子見過子瞻先生……”偶像終究步入暮年了,王棣心中一陣酸楚,深深一揖。
“高了,俊了,好好好……”蘇軾喜形於色,當初的小小少年長成豐姿俊朗的少年郎了,誰不喜歡呀,替書房中另二人介紹道:“文叔,文恭,這位小郎居便是半山先生佳孫、三郎王棣。”
那位作儒生裝扮之人年近五旬,頜下蓄須,貌甚儒雅,微笑著衝王棣點點頭:“王氏寶樹,李某聽先生數次提及,今日總算真人當麵,果真見麵更勝聞名。”
“李某”,“永叔”,王棣將這兩個稱謂串聯,便知此人身份,當即恭恭敬敬的行禮:“小子見過李先生。久仰先生大名,今日得見,幸之甚也。”
儒生“哦”了聲,饒有興致的問:“久仰大名?此話怎講?”
王棣不假思索的說道:“久聞曆下李永叔蚤有盛名、識量英偉,刻意於詞章,詩文俱工致,行文高雅條鬯,清朗雅潔,讀之則意味久遠。小子有幸拜讀大作,五體投地也。”
“蚤有盛名,識量英偉”乃是世人評價三朝賢相韓琦之語,而李格非則是韓琦的門下士,王棣以此語送予李格非,頗有深意。
李格非笑笑,坦然接受了這記不著痕跡的“馬屁”。
等到二人互動結束,那三旬出頭的“文恭”方微笑著與王棣說話:“高某在蘇先生身邊四年,倒是比文叔兄知曉的詳細些。這四年,蘇先生每每收到江寧來信必是不掩喜色,多次言說半山先生之孫棣哥兒聰慧遠勝常人,實乃當世罕見,正可繼承乃祖衣缽。某在蘇先生身邊時日久矣,罕見先生如此誇人。王棣之名,才是真的久仰之極。”
此人借由蘇軾之口讚詡王棣,反倒更顯實誠,亦可見其為人之聰敏。
王棣心中仔細想了想,記不起原本曆史上有“高文恭”,或許隻是蘇軾的小史書吏,不見於史倒也正常,但既能為蘇軾賞識,自有其過人之處,不敢怠慢,認認真真地作揖:“小子見過高先生。”
那人笑道:“某本寂寂無名之輩,還是自我介紹一下,某是汴京人,喚作高俅。”注1)
“高俅”?王棣頓時石化,眼前這個謙遜知禮、頗有儒雅士氣的人便是那個破落戶子弟、不學無術、憑著不俗的蹴鞠術得寵於皇帝、以公謀私陷害忠良的那個高俅?要這麼……不可思議麼?實在是難以置信。
不過,重世為人十餘年,他早學會了掩藏內心世界,倒是不會將情緒變化表露出來。
這一屋子三個,可都是曆史名人哪,果真是風流大宋多人物呢。
待王棣坐定,蘇軾對李、高二人言道:“二位,可莫讓王三郎的年齡所騙哦。此子詩詞文章作的精妙倒也罷了,所通者可謂是包容萬象。某與其言談,亦是多有收益。若是不信,正可考校一二。”
王棣誠惶誠恐:“子瞻先生謬讚,小子坐立難安,愧不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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