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鶴這個人沒點良心,為了一己私利,竟然把兒媳婦當作與霍資昭交易的籌碼。
她一想到這個,就恨不得啐一口唾沫,有這樣的爸,還真是晦氣。
不過到底是顧及他是蘇懷清的父親,俞楚音說話還是沒那麼衝,生生憋了回去。
“我也不知道,他從不跟我說生意上的事。”
蘇懷清凝神想著,急切和擔憂還是從眉間一點點浮現。
再怎麼說,他是他的父親,將他一手帶大的親人。
“司機,掉頭。”
俞楚音索性看向前排,用英文與司機交流。
沒多會兒,蘇懷清便在方才出來的會所正大門路口看見梁聰,還有停在一邊的車子。
吳舟已經報了警,臉上緊繃,不知是因為路邊昏暗的燈光還是什麼,臉色黑成一片。
“當時我們剛要上車,不知道是從哪裡突然就跑出來四五個本地人,個頭很高,四肢發達,直接就把董事長拖上了車。”
梁聰趕緊描述方才事件發生的細節,“他們一句話也沒說,上了車就走了。”
據他說的這些,那基本可以得出一些信息,那些人目標明確,顯然是事先的安排和籌謀,至於目的到底是什麼,無從得知。
蘇懷清焦急地等待警方趕來,在此期間,他望了望附近街頭,無論是街邊建築和商鋪,還是高架子路牌上,都有全方位無死角攝像頭,如果警方調出監控,應該還是有跡可循,對那輛車進行追蹤,便可以找到。
但是這個隻是理想情況下的結果,警官來了之後,並沒有要查監控錄像的意向,並且在蘇懷清提出來後,其中一名警官才解釋說,那些攝像頭雖然一直在運行,但影像模糊,彆說看清那些人想什麼樣,就算是嫌疑人的車牌號都看不清楚。
他們堅持要看,最後那名高瘦黑人警官還是去調了監控,事實真如他們所說的那樣,這監控畫質太差,根本無從著手。
“好,這個案子我們會儘快調查,請大家耐心等待,不要激動。”
那領頭的白人警官開口,用的是流利的英文,從他表情上看,還算是客氣,但因為五官太過硬挺剛毅,眉骨高挺,顯得十分嚴肅。
蘇懷清就站在街道邊,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現在他腦子裡都是以前蘇鶴抱著他,親自來校門口接他放學的畫麵,那些脅迫和嗬斥,好像都自動地忽視,在這個危急時刻,麵對親人下落不明,想到的,都是這些,可能是親情紐帶所帶來的,獨有體悟。
為此,蘇懷清沒能回國,他被這突發事件牽絆,而俞楚音,雖然是理解他這樣的行為,但是,多少還是有些失望,忍不住與他說了幾句。
“這裡還有這麼多人,都可以等你父親的消息,而江荔,她能等的隻有你。”
俞楚音情緒不免激動,“她現在的情況也很絕望,她在等你回去救她!”
就算她不說,蘇懷清心裡也一直牽掛著這件事,心如刀絞,這邊情況突然,而出事的正是自己的父親,妻子江荔那邊也正處於那樣的境地,他該怎麼做,他一時間,竟然做不了決定。
蘇懷清唇角發顫,眼裡含著失措且憤恨的神色,這樣兩難的處境,他也算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感覺比什麼都讓她難受,無論做出哪一個決定,都有對另一個人的遺憾和愧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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