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淩妙可一時噎住。
她當然是這麼想的!
這吳雅言至於這麼摳嗎?
不過就是個住的地方,有什麼了不起的?
淩妙可憤恨至極,可偏偏不敢表現出任何的質疑。
她埋下頭,用頭發擋住眼中的嫉恨。
吳雅言見他們不再反駁,冷哼一聲,緩和語氣:“我也不是針對你們,隻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
“你們也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情況。”
“接下來的這段日子總歸該一起努力吧。”
陳道祖和淩妙可聽見這話,不約而同的攥緊了拳頭。
兩個人心中譏諷萬分。
說的好聽,什麼一起努力。
歸根結底不過就是他們這兩個沒有生活費的人要去兼職打工罷了。
吳雅言也看出兩人心底有氣。
她不以為然,隻是靜靜的等著兩人的答複。
片刻後,陳道祖就先一步想通其中關鍵。
他擠出一抹笑容,看著眼前的人:“雅言姐,你說的對。”
“之前你幫助我太多太多,按理說我應該承擔更多才能報答你對我的恩情。”
“我之後會更加努力的。”
吳雅言聽見他這識趣的話語,麵上露出一副滿意。
淩妙可見氣氛都到了這個地步,也隻能點點頭。
她看上去就要勉強許多,臉上的表情都僵硬的不行:“是啊,雅言姐你沒吃過苦頭。”
“我們在之後的日子裡我會多加照顧你的。”
“那就謝謝你們了。”吳雅言說著客套話。
三人之間的氣氛愈發古怪,偏偏誰也沒有戳破這一點。
轉眼間,一個月的時間過去。
陳道祖坐在教室的角落,渾身酸痛。
他這段時間為了維持生活水平,連連打了好幾份工,每天都在各個工作地點連軸轉。
與一開始想象的豪華留學生活截然不同。
陳道祖甚至覺得自己來留學簡直是一步臭棋。
他本就是想著能多占占吳雅言的便宜,現在便宜沒占到,反而是把自己搭進去了。
“嘩啦——”旁邊的椅凳被人拉開。
陳道祖轉頭朝著那邊看去。
淩妙可一臉疲憊的坐了下來。
她的狀態比陳道祖還要不好。
兩個人都是在學期中去找的兼職,輕鬆的活計早就被其他的留學生給扒個徹底。
淩妙可就是再不情願也隻能去找一些苦力活來乾。
兩個人這段時間可以說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過幾天晚上有頒獎典禮,有意願的同學可以參加。”教授的聲音響起。
陳道祖聞言,百般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完全沒當回事兒。
“等會兒下課了喊我。”淩妙可雙手撐在桌上,趴著睡覺。
他們兩人現在完全沒有參加校園活動的心情。
陳道祖本來也想拿書墊著好趴著睡一覺,誰知——
“這次獲獎的又是鐘銘駿嗎?”
“他未免也太厲害了吧。”
“你們在說什麼?”陳道祖聽見這些話,伸著身子追問。
“你剛剛沒聽見嗎?那個頒獎典禮就是為了鐘銘駿舉辦的。”同學八卦道。
旁邊一人想起陳道祖之前與鐘銘駿的恩怨,調笑道:“怎麼?你這次又打算去鬨事啊?”
陳道祖聞言,眼眸一沉。
又是鐘銘駿。
這個病秧子怎麼這麼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