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鐘銘駿之前就算是再憋屈,也沒發過這麼大的火。
鐘銘駿雙眼通紅,死死盯著教授:“雨詩不過是在為我討個公道,您身為教授,做出這種舉動,配為人師嗎?”
教授一時語塞,本來還因為動手有些懊惱,現在隻好好好教訓這目無尊長的兩人。
“我配不配還輪不到你們來質問!”
教授喘著粗氣,手指顫抖著指向鐘銘駿,咬牙切齒道:“反而是你犯下這麼大的錯還不肯承認!”
“讓我們學校丟了這麼大的臉,看我不給你一個處分!”
“不可以!”夏雨詩聞言,著急地向前跨了一步。
她大聲反駁道,“教授,您到底憑什麼給銘駿處分?”
“就算賽場上搶答器壞了,可您怎麼就能確定是銘駿弄的呢?”
“沒有確鑿證據,怎麼能隨便給學生定罪?”
她的聲音滿是不甘,目光緊緊盯著教授,試圖跟對方講道理。
鐘銘駿也一臉憤慨,不願就以這樣滑稽的方式被冤枉。
他大聲說道:“教授,我一直都在強調,我是清白的!”
“不能僅憑陳道祖的幾句誣陷,就給我扣上這麼大的帽子,讓我背負這不白之冤!”
鐘銘駿雙拳緊握,額頭上青筋暴起,內心的憤怒與委屈已到達頂點。
一旁的陳道祖見狀,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隨後假惺惺地開口:“教授,要不……就算了吧。”
“銘駿哥他們可能也是一時衝動,不是故意的。”
“我不追究了,你們跟教授道個歉就好,畢竟你們剛剛那態度確實是有些過分。”
他裝出一副息事寧人的模樣,實則暗戳戳地拱火。
鐘銘駿和夏雨詩聽見這話,一時都沒再說話。
他們剛剛的態度有什麼問題?!
明明就是據理力爭而已。
說不過他們,教授就可以隨便拿東西砸人了嗎?
再說了,陳道祖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裝作寬宏大量的模樣?
這裡還輪不到他來說話!
陳道祖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是有多厚顏無恥。
他看著兩人不搭理自己的模樣,心底竊喜。
要的就是這兩人“目中無人”的樣子!
陳道祖故作委屈,繼續假惺惺的勸著:“我可以跟你們低頭認輸,但你們先跟教授道個歉吧!”
“教授也是為了學校啊!”
“剛才之所以動手,也是因為你們兩個一直大吼大叫的,不服管教啊。”
教授聽著這些話,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這些話簡直是說到了他的心坎上。
教授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很認同陳道祖這個學生的三觀。
想到這,他要為對方出頭的決心就更加堅定了!
而鐘銘駿和夏雨詩隻覺得十分諷刺。
這些聽起來那些冠冕堂皇的話,是真的搞不懂這個人怎麼能說得那麼順溜的!
夏雨詩打斷陳道祖的表演,譏諷道:“你要是去參見拍馬屁大賽,肯定得第一名!”
陳道祖一聽這話,立刻把後槽牙咬得緊緊的。
早晚有一天,他要讓夏雨詩這個賤女人給他磕頭認錯!
一旁的教授等了半天,非但沒等到道歉,反而等來了一番諷刺。
他看著鐘銘駿兩人絲毫沒有服軟的意思,隻當他們是在指桑罵槐!
教授的麵子上頓時掛不住,他忿忿地拿起筆,在一個文件上快速寫下對鐘銘駿的處分決定。
隨即,他將文件重重一扔,冷冷地說:“既然不知悔改,這處分就這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