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鐘銘駿狠狠一拳砸在小花園的長椅上。
他的手背傳來一陣疼痛,可他就像是毫無感覺一般,腦海一片混亂。
教授不分青紅皂白直接處分他的模樣還曆曆在目,與陳道祖那得意的嘴臉交織在一起。
不知不覺間,鐘銘駿眼底滲出淚意。
他從未如此恨過這麼一個人。
光是想到曾經在國內遭受的種種,如今逃離到國外,卻依舊躲不開這諷刺的局麵。
陳道祖怎麼就這麼陰魂不散呢?
鐘銘駿雙腿一軟,跌坐在地麵。
他雙手抱著頭,痛苦地埋了下去。
為什麼?
為什麼事情每次都會變成這個樣子!
那些人為什麼總是輕而易舉的相信陳道祖編造的謊言,輕而易舉的就給他扣上莫須有的罪名!
或許是因為一直隱忍的情緒觸底反彈。
往日被冤枉的種種再次席卷而來。
漫天的委屈將鐘銘駿的全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
他的身子不受控製的開始顫抖,大腦裡瘋狂想著該如何為自己辯解。
可他愣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解釋有什麼用呢?
哪一次的解釋在那些人的麵前不是顯得無力又蒼白?
鐘銘駿死死的攥住拳頭,想到那些指責,恨得手足無措。
他到底要該怎麼掙紮才能擺脫這被汙蔑的命運呢!
這般想著,鐘銘駿的淚水不由自主地滴落。
他目光迷茫的看著地麵上的淚滴,遲鈍片刻之後,立馬狠狠壓下心底的情緒。
他才沒這麼脆弱!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夏雨詩匆匆趕來。
她一眼就看到了探測在地上失魂落魄的鐘銘駿。
夏雨詩下顎緊繃,心臟抽痛。
她看著鐘銘駿微微顫抖的模樣,心底的瞬間充滿了難過與心疼。
夏雨詩快步走了過去,緩緩蹲下身子。
她輕輕的伸出手,拍了拍鐘銘駿的肩膀,放軟聲音:“彆害怕。”
鐘銘駿沒有抬頭,不想讓她見到自己這麼狼狽的模樣。
夏雨詩感受到他的逃避,心疼的情緒更甚。
她深吸一口氣,不想讓此刻的氣氛讓鐘銘駿傷心,努力擠出一抹笑容:“銘駿,彆難過,我會在你身邊陪著你的。”
或許是因為這話觸動到了鐘銘駿的心底。
他再次意識到自己和曾經不一樣了。
他不再是孤獨一人。
有人願意相信他。
有人會在他被冤枉的時候替他出頭、替他據理力爭。
夏雨詩帶來的這份溫暖,漸漸地驅散鐘銘駿頭頂的陰霾。
他不再躲避她的視線,緩緩地抬頭。
夏雨詩看到他滿臉的淚痕,心臟頓時如同被一雙大掌緊緊地攥住。
她想要把陳道祖千刀萬剮的念頭達到了頂峰。
鐘銘駿也感受到了她突然爆發出來的厭氣。
他心知夏雨詩有這樣的情緒都是因為他。
鐘銘駿吸了吸鼻子,反哭為笑:“雨詩,我感覺好多了。”
夏雨詩見狀,扶著他坐在了旁邊的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