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落將老農以及附近周圍的殘屍收斂完成之時，雨停了，隻留下滿地的殘枝落葉以及一陣悲涼。
柔和的陽光穿過烏雲層從上麵透射而出。
遠處雨水滴落的大樹之下，一道彩虹從中穿梭而出。
“老伯，你們看啊，太陽出來了。我給你們報仇啦，該上路了。下輩子投個好胎。”
陳落低語，望著眼前十幾具殘破的身軀，身在盛夏，心在寒冬。
“凡人就應該被當做草芥嗎？”
陳落自語，當新聞報道上麵的事物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冰冷的數字具象化之後，才感覺到自己的無力感。
“傻大個，還不快走，那群黃鼠狼快來了。”
一道稚嫩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那是一隻小猴子，不過一尺高低，站在一棵小樹之上，體態輕盈，手中抱著一顆不知名的果實。
金色的毛發之上沒有一點水滴。
陳落早在與黃鼠狼打鬥期間就注意到了小猴子的存在。
交戰之時，小猴子在樹上抓耳撓腮想要幫忙，但是幾次都沒有找到機會。
當陳落徹底打敗黃鼠狼的時候，小猴子還高興的樹枝上鼓掌。
“伯伯他們死的好慘，小猴子看著他們被黃鼠狼吃，但是我卻打不過它們。衝上來救伯伯他們一巴掌就被拍飛了，伯伯他們一直叫我快跑。”
話語間，小猴子已經從不遠處的小樹上，跳到了陳落的近前。
站在他們的麵前，學著陳落之前作揖的樣子，對著他們的拜了拜。
“我剛出生的時候找不到吃的，還是伯伯他們給我送了好些水果。”
小猴子說話時候明顯有些哽咽，看了看手中的果子，似是不舍，卻又放在了眾人的屍身麵前。
“我看你們人類祭拜的時候都要擺放東西，可是小猴子隻有這個了。這個可以嗎？”
小猴子像是詢問般的抬起了小腦袋，眨巴著眼睛看向陳落。
陳落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即說道：“其他的黃鼠狼你知道是什麼境界嗎？”
“境界？什麼是境界？”
小猴子撓了撓自己的小腦袋，一臉的不解。
“就是其他的黃鼠狼和我剛才所打死的黃鼠狼誰更強？”
陳落啞然，小猴子看樣子也是出生沒有多久，可以劃分為人類時期的幼兒。
“有比他強的也有比他弱的。不過都比小猴子強。”
小猴想了想，給出了一個答案。
“比他強的能有多強？”
“我不知道啊，他們住的地方臭烘烘的，周圍也不長野果，我很少去他們住處。我抬著頭好累啊。”
小猴子仰頭看著陳落像是思考的了很久給出了這麼一個答案。
陳落見狀，將小猴子，輕輕抱起，放在了肩頭，小猴子也沒有反抗。
“突然變得好高啊，站在你肩膀上就像在大樹之上。”
小猴子美滋滋，站在陳落的肩膀之上，望向遠方。
“快走吧大個子，不然他們來了，你就跑不掉了。小猴子還可以爬樹翻山。他們可抓不住我。”
小猴子話語之中有一絲傲然。
“走不掉咯。還有啊，我不叫大個子，我叫陳落。”
陳落說話之間，將小猴子從肩頭抱了下來，放在房前的書包之上。
“吱吱吱”周圍草叢，曠野之中似有數不清的黃鼠狼叫聲傳來。
遠處，一隻毛色發白的黃鼠狼，在一群小黃鼠狼抬著的小座椅上麵緩緩走來。
“閣下何人？我觀閣下麵相，不像相識。遠日無仇，近日無怨，閣下何故殺我子嗣。”
座椅之上，老黃鼠狼的聲音傳來，刺耳而蒼老，說著人語十分的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