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沈墨卿猛地抬頭，眼中布滿血絲，“夜鶯在爆炸中失蹤，軍方找到了部分"永生計劃"的資料，但...”
他頓了頓，從懷中掏出個金屬盒，“這是從廢墟裡找到的，應該是他們的最終研究成果。”
蘇傾暮顫抖著打開盒子，裡麵是一支泛著詭異藍光的注射器。
晨光透過病房的紗簾灑在蘇傾暮蒼白的臉上，她凝視著手中泛著藍光的注射器，金屬盒邊緣還沾著爆炸後殘留的灰燼。
沈墨卿起身倒了杯水，杯沿的熱氣氤氳在兩人之間，卻驅散不了空氣中凝重的氣氛。
“軍方在老糖廠地下三層發現了實驗室。”沈墨卿聲音低沉，“那些被浸泡在綠色液體裡的專家，他們的身體組織都出現了異常增生，就像...”
他頓了頓，喉結艱難地滾動，“就像在抗拒死亡。”
蘇傾暮的手指突然收緊，注射器在掌心劃出一道紅痕。
她想起夜鶯癲狂的笑容，想起鐵櫃裡那些渾濁的玻璃瓶，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腦海中炸開，“他們是想製造...不死之身？”
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身著軍裝的男人大步走進來，他胸前的勳章在陽光下閃爍，目光卻如鷹隼般銳利。
“沈墨卿同誌，蘇傾暮同誌，我是國安局特彆行動組組長陸霄。”
他將一份文件重重拍在桌上，封皮上“永生計劃”四個字鮮紅如血，“現在，該聊聊你們知道的一切了。”
沈墨卿下意識擋在蘇傾暮身前，卻被她輕輕推開。
少女挺直脊背，從枕下摸出半張燒焦的照片，“1973年化工廠爆炸案，夜鶯早在那時就參與其中。這個注射器裡的液體，很可能是他們所謂‘長生血清’的最終成品。”
陸霄的瞳孔微微收縮，伸手接過照片，當他看到照片角落那個模糊的麵具人影時，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原來如此...難怪這些年線索總是斷在關鍵時刻。”他突然轉身，對著門外喊了聲，“帶進來！”
兩個士兵押著一個戴著手銬的男人走進病房，蘇傾暮渾身血液凝固——那是白天在火車站見過的“領導”，此刻他西裝皺巴巴的，臉上布滿淤青，眼神卻依舊陰鷙。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永生計劃’的首席研究員，周遠山的親弟弟，周近水。”
男人突然笑起來，笑聲中帶著病態的癲狂，“你們以為抓住我就能終結一切？太天真了！血清的配方早已備份，組織的勢力遍布全國！”
沈墨卿的拳頭攥得咯吱作響，蘇傾暮卻攔住了他，她緩步走到周近水麵前，借著斜挎包的掩護，從空間裡取出那支神秘劃痕的微型膠卷。
“你說的備份，是這個嗎？可惜它已經被燒毀了。”
周近水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不可能！那個膠卷明明...”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猛地閉上嘴巴。陸霄卻已經冷笑一聲，示意士兵將人帶走，“看來我們能問出不少東西。”
等人走後，沈墨卿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傾暮，接下來怎麼辦？軍方雖然控製了老糖廠，但夜鶯生死未卜，‘永生計劃’的其他成員還在暗處。”
“我要參加高考。”蘇傾暮突然說。沈墨卿和陸霄同時愣住。
少女卻繼續說道，“醫學院是接觸前沿醫學知識的最好途徑，也是接近‘永生計劃’核心的絕佳身份掩護。而且...”
她握緊手中的注射器，“我要從根源上破解這個所謂的‘長生血清’。”
陸霄沉思片刻，點了點頭，“你的想法很有道理。我們可以為你提供必要的保護，但具體行動，還得靠你自己。”
他從公文包裡取出一個信封，“這是偽造的身份證明和準考證，距離高考還有三個月，你有信心嗎？”
蘇傾暮接過信封，指尖觸到紙張粗糙的紋理，三個月，既要備考，又要提防暗處的敵人，還要尋找夜鶯的下落...但她的眼神依舊堅定，“我有。”
當晚，沈墨卿送蘇傾暮回彆墅，月光灑在青石板路上，兩人的影子交疊在一起。
走到巷口時，沈墨卿突然拉住她的手，“傾暮，答應我，無論遇到什麼危險，先保護好自己。‘永生計劃’的人已經知道你的存在，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為了查找‘永生計劃’，首座暫時不能出手幫助，要是被那些老鼠知道首座發現他們的存在，肯定會躲得更深。
這也是首座找蘇傾暮幫忙的原因，回元丹的消息被人知道後，蘇傾暮也成為那些人的目標之一。
蘇傾暮以身犯險，吊出背後的老鼠。
蘇傾暮抬頭，看到男人眼中從未有過的擔憂，她輕輕反握住他的手，“你也是。上次在鐘表廠，如果不是你...”她聲音哽咽，沒有說下去。
沈墨卿將她輕輕摟入懷中，下巴抵著她的發頂，“我們說好了，要一起揭開真相。”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等一切結束，我帶你去看真正的春天。”
蘇傾暮閉上眼睛，感受著此刻的溫暖。
三個月的時光在油墨與硝煙的交織中悄然流逝。
蘇傾暮的案頭堆滿了泛黃的課本，書頁間夾著的不僅是知識點，還有用紅筆標注的"永生計劃"線索。
每當夜幕降臨，她總會借著台燈昏黃的光暈，將白天收集到的情報與醫學知識交叉比對，試圖從病理角度破解血清的奧秘。
沈墨卿則化身成了她的影子，白天以送資料為由出入彆墅，夜晚便潛回彆墅默默守護。
他注意到蘇傾暮日漸消瘦的身形，心疼卻不敢多言，少女倔強的眼神讓他明白，此刻任何勸阻都是徒勞。
高考前一周的深夜，蘇傾暮正在研究一本19世紀的歐洲醫學典籍，試圖從古老的煉金術記載中尋找靈感。
突然，門外傳來三聲規律的叩擊聲。她警覺地吹滅蠟燭，摸到藏在枕頭下的手術刀。
“是我。”
“進。”
為了釣老鼠，彆墅表麵就蘇傾暮一個人在，聽到熟悉的聲音，蘇傾暮輕聲說道。
沈墨卿開門進屋，壓低聲音，把手裡的油紙包遞給蘇傾暮，“城西藥鋪發現可疑交易，有人在大量收購罕見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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