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周的時間,她大概摸清了,這個組織應該是有七到八個人。
除了那天她在他們住處看到的金花和袁山以外,還有兩個瑞典人,一個英國人,一個加拿大人,一個柬埔寨人。這些人都和她打過照麵,袁山不常在食堂出現,大部分的時間都在住處待著。
但她總覺得除了這幾個人以外,他們的住處似乎還隱藏著一個從未出現的人。也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就是一種感覺。
那天假裝暈倒時,她總覺得那棟房子裡還有一個她沒有見到的人的存在。
會不會這個人就是這一切的操盤手呢?
金花是和白曦最先熟絡的。
因為性格開朗,又見過一次麵,金花第一次看到白曦出現在對麵村小,感到十分稀奇,主動和白曦打了招呼。
知道白曦是半等妹妹的消息,半散心,金花舉雙手讚成。
當時她和王琴校長說了一樣的話,“這裡的孩子們都非常淳樸,你留在這裡一定會被他們治愈。”
校長和金花所言非虛,崖山村的條件不富裕,孩子們的父母又不在身邊,多是被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撫養照顧的。
一年的時間裡,可能隻有在過年的時候,孩子們才能見上父母一麵。
和城裡的孩子相比,他們沒有漂亮的新衣服,甚至一個個的因為整天在地上頑皮打滾,身上都灰撲撲的,臉上也臟兮兮的。
但是他們的心,和水晶一樣純淨透明。
校長向他們宣布,這個學期接下來的日子,將會由白曦來擔任他們的英語老師。
孩子們很快就和白曦親熱起來。
因為這些孩子們的英語基礎普遍不佳,所以白曦一遍又一遍的,不厭其煩的糾正著他們的發音,書寫方式。
沒有一個孩子對此感到不耐煩。
小陳老師和他們說過,新來的白老師在新加坡上了四年學,那是一個以英語為官方語言的國家,所以白老師的英文,是非常標準地道的。
每一個孩子都希望能抓住這次難得的學習機會,能夠多從白老師那裡學點東西。
有時和他們閒聊,說起長大之後要做什麼,每個孩子的眼睛都閃閃發亮,從他們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雖然出生於這個貧瘠之地,但每個孩子都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希望。
白曦從他們身上,仿佛看到了曾今年少的自己。
也是由外婆獨自撫養,也曾經拚命努力的學習,希望借此離開夏城。
麵對這群可愛的孩子們,偶爾看到他們手上的采血痕跡,白曦更堅定了一定要把這件事情調查個水落石出。
以前,在她弱小的時候,有個人一直在她的身邊守護她。
現在,她長大了,有能力了,就讓她來保護這群孩子們。
經過白曦的統計,並不是每個孩子每隔兩周都需要被采一次血的。
大部分的孩子,都是固定的一個月到一個一個半月進行一次體檢加采血。
隻有一些身體不好的,生病的孩子,才需要每隔兩周體檢一次。
每次統一采樣後,孩子們的采血樣本會由一輛候在村口的醫療車收集好血樣,再統一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