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州太原郡,郡治所在,店鋪林立,遊人如織,各行其道,“打人啦!快跑!”吳笛聽到有災民驚呼聲連忙出府察看。
張角在遠處看得清楚是一個外地來並州的世家子弟,逆行撞人,還打人。腳下兩步晃過驚慌的災民。一肩撞去,“啊!”隨從,如撞奔馬,飛出三丈摔在地上,噗!血霧彌漫,頭一歪就此昏迷。張角一揮手,扇飛另一個家丁。喊道:“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丙寅,請你赴死。”吳笛道:道長且慢動手,何不讓他修路,勞動改造。生不如死更好。”
張角一把抓起世家子,如抓小雞子。世家子,癱軟求饒。聽到吳笛所言,見其錦衣其外,細皮嫩肉的。依言將其放下,世家子立馬氣焰囂張起來:“我袁家四世三公,如果不是聽說這並州,有什麼書院裡,男女生都有,過來瞧瞧是不是才女蔡琰在並州當老師。你這破地方,請本公子都不來。”
吳笛走過來一巴掌扇得其轉了兩圈道:“一點眼力勁都沒有,不知你在世家怎麼活那麼大的。這蔡邕蔡大家之女是你一個紈絝能想的嗎?”
“文和,正好你要回漢山郡帶他去修城池。”
賈詡陰笑著搖著羽扇過來,打量世家子道:“你不會是袁紹的長子袁譚吧?作為長子你不應該在家待著準備繼承父業跑出來搗亂不會被兄弟慫恿的吧?好借刀殺人以此借口出兵並州吧?你還真是作得好死。走吧跟我去修城池吧。”
吳笛道:“讓他寫一份認罪悔過書。如果確定是袁譚讓袁紹出十萬金贖買回去,哪時贖金到那時放人先去改造吧。我並州不養閒人。”
“袁公子可知,為何留你獨活?”賈詡用羽扇挑起認罪書卷軸,“令弟袁熙上月剛給公孫瓚送了三萬石糧。”
袁譚瞳孔驟縮。
“若這份供詞寫明,你欺男霸女是受袁熙指使……”賈詡突然掐住袁譚喉結,“袁本初會先殺哪個兒子?”
羊毫筆被硬塞進指縫時,袁譚發現墨汁裡混著朱砂——這是要他用血手印畫押!
“罪人袁譚供認:認罪懺悔書
一、假借遊學窺探並州城防,係奉袁熙密令;_
二、毆傷流民七人,其中孕婦流產;
三、妄言‘蔡琰當為袁氏禁臠’……”_
賈詡吹乾墨跡,突然將供詞按在袁譚臉上:“聞聞,這可是摻了屍堿的墨,三個月內你碰哪個女人,那裡就會爛成蜂巢。”
窗外傳來蔡琰試琴聲,彈的正是《袁氏婦哭墳》。冀州鄴城,青銅爵被袁紹捏成齏粉。
“主公不可!”沮授死死抱住袁紹佩劍,“認罪書已抄送大漢十三州,此刻出兵正中吳笛下懷!”
案幾上攤開的第二卷竹簡,赫然寫著袁譚招供袁熙私通匈奴的鐵證。屏風後,袁熙麵如死灰。
黎明時分,二十輛囚車駛入太原。
“袁公大義。”賈詡清點著囚車裡哭嚎的袁氏旁支子弟,“用這些私通董卓的族人來換嫡長子,真是父愛如山啊。”
袁譚被推上囚車時,突然發現妹妹袁杏也在其中——這個被袁紹許諾給董卓做妾的少女,指甲縫裡全是血。
城樓上,吳笛對張角輕笑:“用袁家子換鮮卑俘虜,公孫瓚該承我們情了。”
春分時節,並州牧府前架起十口大鍋,燉著香氣四溢的羊肉湯。吳笛手持鐵皮喇叭,站在裝滿穀種的牛車上高喊:
"凡參與築城者,無論胡漢,每日管三頓飽飯!完工後分房分地——漢民五十畝田,胡民五十畝草場,都送三頭牛!"
一個鮮卑少年突然用生硬漢語問:"我阿爸說,漢人的地契都是騙人的..."
"看好了!"吳笛當場把地契塞進程昱手裡的火漆印,"這是雲中郡特製鐵契——"程昱順勢將燒紅的銅印按在契書上,嗤啦一聲燙出防偽紋,"憑此契可到任意官倉換鹽鐵!"
呂布黑著臉看賈詡給胡人孩童發麥芽糖:"某家方天畫戟不是用來挑糖葫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