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名家丁推門而入:“管家,您叫我?”
話音未落,便被門後的大羅布茲·月用同樣手法無聲解決。
“再叫。”
又一個家丁進來,同樣的結局。
屍體被拖到裡間疊起。龐統的匕首始終未曾離開管家的要害。
如此循環,進來的家丁有時一人,有時兩人,均被配合默契的龐統和月迅速解決。彎刀、皮甲在屋角越堆越多。直到第三十具屍體被拖入裡間,狹小的空間已幾乎無處下腳。
龐統看著麵無人色、幾乎癱軟的管家,眼中沒有絲毫憐憫。他知道,此獠平日裡作惡多端,死不足惜。
“好了,你的用處到頭了。”龐統的聲音如同最終審判。
管家驚恐地睜大眼睛,求饒的話還未出口,匕首的寒光一閃,已精準地割開了他的喉嚨。
“月兄弟,收拾兵器,我們去點燃烽火!”
兩人抱著、拖著整整三十套皮甲和彎刀,重新回到那個充滿絕望氣味的奴隸窩棚區。當那些冰冷的、象征著壓迫者武力的裝備被“嘩啦”一聲扔在空地上時,所有被悄悄喚醒聚集起來的奴隸們都驚呆了。
大羅布茲·月一家率先穿上皮甲,拿起彎刀,昂首站在龐統身邊。
龐統站上一個破木箱,目光掃過下麵一張張惶恐、驚訝又帶著一絲渴望的臉。
“兄弟們!看看這些刀甲!它們以前是抽打你們的皮鞭,是砍向你們的屠刀!但現在,它們屬於你們了!”
“我們殺了管家,殺了三十個家丁!就像殺雞一樣!那些老爺的打手沒什麼可怕,他們一樣是肉做的,一刀下去也會死!”
“漢軍就在城外!他們為我們而來!要我們敢拿起刀,裡應外合,這扜泥城就能翻過來!巴亨倉庫裡的糧食、布匹、金銀,都是你們的!漢軍一粒米、一枚錢都不會拿!我們會把田產、牧場分給你們每一個人!”
“是想永遠當牛做馬,死在臭水溝裡,還是想跟我們殺出去,搏一個自由身,做自己土地的主人?!”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然後,一個蒼老卻激動的聲音響起:“我老漢活了五十多年,受了五十多年的罪!龐先生,月娃子!我跟你們乾!”是大羅布茲·月的父親,他緊緊握著彎刀,手臂雖瘦弱,卻挺得筆直。
“乾!跟他們拚了!”
“搶回我們的東西!”
“自由!我們要自由!”
怒吼聲如同壓抑了千百年的火山,轟然爆發!五百多名奴隸,眼中第一次燃起了熊熊烈火,那是對壓迫的仇恨,也是對自由的瘋狂渴望!
他們爭先恐後地搶過皮甲和彎刀,沒有武器的則拿起鋤頭、木棍、石塊!
在龐統的指揮和大羅布茲·月一家的帶領下,這群剛剛武裝起來的“軍隊”,如同決堤的洪流,怒吼著衝出了窩棚區,撲向那些尚且不知發生何事、還在懵懂巡邏的家丁!
戰鬥短暫而激烈。失去了頭領、又被突然襲擊的家丁們,麵對數百名瘋狂複仇的奴隸,幾乎毫無還手之力。慘叫聲、怒吼聲、兵器碰撞聲瞬間打破了貴族區的寧靜。
很快,集中營區域的所有家丁被清除乾淨!更多的武器被繳獲,分發下去。奴隸們的信心空前高漲,他們感受到了自己的力量!
龐統看著這群脫胎換骨的人們,羽扇一揮,直指巴亨家主宅的方向,聲音響徹夜空:
“現在,隨我去找巴亨老狗!算總賬的時候到了!用他的血,慶祝我們的新生!”
“殺!!!”
五百多名獲得新生的戰士,在大羅布茲·月的帶領下,如同一股不可阻擋的鋼鐵洪流,燃燒著複仇的火焰,向著那曾經象征著無儘壓迫的豪華府邸,洶湧殺去!他們的怒吼聲,與城外黑山軍的戰鼓聲,隱隱應和,預示著扜泥城一個舊時代的結束,和一個新時代血腥而壯麗的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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