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麼做?”馮曉萱問道。
“我想,咱們花幾天時間,上山挖些蕨根,撿些板栗、核桃、青岡籽回來做成食物,先讓我爸、王嶽他們嘗嘗。他們要是覺得好吃,再讓他們鼓勵村民去做。都是為了填飽肚子,大家肯定樂意。”
先說服自家父母,事情或許會容易很多。不管怎樣,宋建國作為隊長,也希望村裡人的日子越過越好,這也是他的功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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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下午去撿板栗、核桃和橡子?”馮曉萱又問。
宋陽想了想,說:“咱們先去附近挖點蕨根和葛根。”
這兩樣是村民最不願去弄的,但在宋陽看來,它們最有價值。
俗話說“氣派蕨菜運氣葛”,這話看似沒道理,實則蘊含著山裡人的生存智慧。
意思是挖蕨根需要膽量和毅力,挖葛根更多靠運氣。挖蕨根為什麼要膽量呢?有些蕨根在地下一米深,得順著蕨杆挖到儘頭才知道結果,不是一般人能堅持的。
而挖葛根靠運氣,可能幾天挖不到,也可能一鋤頭下去,就能挖到總重超一兩百斤的一大窩葛根。
荒草坡上蕨根成片,山溝穀地葛根藤四處蔓延,產量最大,可這是重體力活,沒多少人願意乾。
到了八五、八六年,情況就不同了。蕨根能製成蕨根糍粑、粉絲、粉條,可長期存放,還能賣錢,是美味的商品。
山裡的野葛根那時一斤一毛五,很多人爭著挖,運氣好挖到一窩葛根,能賣幾十塊,是難得的好事,還有人開著拖拉機專門到山裡收購。
宋陽現在隻是提前讓大家熟悉,以後大家就都是熟手了,宋陽也想開上拖拉機,他有自己的打算,隻要找準路子,當小山民也能過上好日子。
中午宋建國和王靜雅回來吃飯時,宋陽和馮曉萱沒提這事,兩人吃完飯,扛著鋤頭去了附近山坡。
蕨類植物漫山遍野都是,如今蕨菜沒那麼受歡迎,被當成清理不完的頑固雜草,要是在田裡發現,不及時清除,兩三年就能長滿整片地。
蕨菜生命力和繁殖力極強,地裡隻要殘留斷根,第二年又會長出一大片,不用擔心挖絕。
當然,後來蕨根粉製成的商品暢銷,山野裡的蕨根就遭了殃,於是有了挖一半留一半的規矩,和山裡采藥的做法一樣。
蕨菜春季采摘,蕨根卻是深秋和冬季采挖,大概每年11月到次年1月。蕨菜是一年生蕨類植物,冬季枯萎,正是采挖的好時機。
蕨菜一般長在土質乾燥的地方,這種土挖起來費勁,所以想輕鬆采挖蕨根,最好選雨後,泥土濕潤,容易挖出。
不過這樣挖出來的蕨根沾滿泥土,拿回去清洗也麻煩。而且蕨根挖完得一筐筐背下山,說挖蕨根是辛苦活一點不為過。
連著多日天晴,山坡泥土板結,兩人抬著鋤頭找淺一些的地方挖。
一下午揮汗如雨,好歹挖了百多斤,看起來像一堆堆樹根。
隻是做個示範,引起大家興趣,宋陽和馮曉萱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沒多挖。
他們像挑柴一樣,用藤條捆成四捆,插上杠子,挑回盤龍灣,放到河裡一根根衝洗乾淨。
加工才是最麻煩、最耗時的。家裡有舂米的石碓窩,洗淨後把蕨根放進去,用木榔頭反複捶打至稀爛,再用大筲箕鋪上紗布,用水洗出裡麵的澱粉,裝在缸裡沉澱。
隔天把水倒掉,沉在缸底的澱粉還要曬乾保存。
後來很多山裡人從事這一行才明白,挖蕨根要一天,打蕨根粉要一天,曬蕨根粉又要一天。正因為挖蕨根費勁,處理麻煩,很多人不願意乾,即便它曾是饑荒年頭的救命糧。
宋建國和王靜雅回來看到小兩口擺弄這些,隻是簡單問了句:“弄這些乾啥?”
馮曉萱簡單回了句:“想做點蕨根粉條嘗嘗。”
老兩口習慣不過問小兩口的事,隨他們折騰。
第二天老兩口去上工,小兩口把缸裡的水舀掉,把沉澱在底部的蕨根粉弄出來,放在曬席上晾曬。
宋陽估算了一下,大概十五斤蕨根才能做出一斤蕨根粉。
昨天一下午忙活,才做出不到十斤蕨根粉,但要是當口糧,夠一個四口之家吃三四天,還是挺有成就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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