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勇被王嶽一頓噴,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但他又實在不想讓事情鬨得不可收拾,隻能耐著性子說道:“弟娃兒,莫發火,你又不是不曉得,我不懂攆山,也不清楚這裡麵的規矩……
聽你們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確實是他們做得不對。”說完,他又趕忙看向宋陽。
他心裡清楚,在這三人當中,宋陽無疑是主心骨,隻有把宋陽勸住,這事兒才有轉機。
他將宋陽拉到一旁,壓低聲音說道:“弟娃兒,人也打了,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吧。你打得最狠的那個,是縣城公安局局長的兒子常二彪,其餘三個也都有些背景,事情要是鬨大了,對你沒好處。”
“就這麼算了……劉哥,不是我不給你麵子,你好好想想你們今天乾的這叫什麼事兒?
彆說是打圍,哪怕是在山上下個套,也得做個標記提醒一下,免得路過的人不小心被套住受傷。
他們倒好,不但不做標記,看到我們進了圍獵圈,還一聲不吭,這跟謀殺有啥區彆……”
宋陽冷哼一聲,繼續說道,“彆跟我說你們不知道有多少野豬,如果連野豬數量都估摸不準,還打什麼圍。
你再看看嶽哥,小腿傷成什麼樣了,腰眼上被野豬拱的那一下,要不是及時把野豬打死,他今天就沒了。
再瞧瞧那幾條獵狗,傷成啥樣了?獵狗對我們攆山人來說,那就是命根子,比命都重要。
他們還敢動槍打狗,老子之前被水淹的時候,就是這幾條狗把我救上來的,你知道它們對我有多重要嗎?
你跟我說就這麼算了,說得倒是輕巧。
他們把我們害成這樣,還敢厚著臉皮要我們補償,還惦記著我們背篼裡那點東西……
我看他們跟土匪有啥區彆?公安局長的兒子又怎樣,拿這個來嚇唬我?”
宋陽越說越氣,轉頭看向已經翻身坐起來的常二彪。
這常二彪被暴揍一頓後,早已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一句話都不敢說。
宋陽走上前,當胸就是一腳,直接將他踹翻在地。
緊接著,又是兜腰的一腳,再次把常二彪踢得腰都弓了起來,疼得他在地上直打滾。
劉勇趕忙再次拉住宋陽,無奈地問道:“那你說要咋個辦,才肯放過他們嘛?”
宋陽雖然憤怒,但也明白,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確實不能把事情做絕。
聽到劉勇這麼問,他便借坡下驢,走到還在地上痛苦掙紮的常二彪旁邊,又是一腳踢過去,惡狠狠地問道:“狗東西,你說,今天這事兒咋個解決?”
常二彪無疑是被打得最慘的,此刻哪還敢有半點反抗。
一見到宋陽靠近,嚇得驚恐萬分,在宋陽麵前,他毫無還手之力,隻能趕忙說道:“我賠!”
“怎麼賠?”宋陽緊追不舍,“要是說得讓老子不滿意,今天就在這兒把你廢了!我管你是不是公安局長的兒子,你最好給老子想清楚了再說!”
常二彪掙紮著坐起來,想了半天,也實在想不出該怎麼給宋陽一個滿意的答複,最後憋出一句:“你要咋賠就咋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