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陽冷笑一聲:“這可是你說的哈……我問你,為啥看到我們來了,都不吱聲說你們在這兒圍獵?”
常二彪支支吾吾地說道:“我看你們三個背著那麼多皮毛和肉,還領著那麼多條狗,覺得你們攆山肯定很厲害,但又不知道到底有多厲害,就想看看……”
“就這麼簡單?我看你狗東西就是看到我們背著的東西,起了歪心思,故意想害我們,是不是?”
宋陽嗤笑一聲,想起之前常二彪翻看背篼的舉動,就知道他心裡沒安好心。
他死死盯著常二彪的眼睛,見他目光躲閃,便知道自己猜中了。但這事兒得讓常二彪自己承認,說給在場的人聽聽才行。
見常二彪悶著頭不說話,宋陽一巴掌朝他腦袋扇了過去,直接把他打得歪倒在地,緊接著陡然咆哮道:“老子問你是不是?”
常二彪再次翻身坐起,這次不敢再隱瞞,趕忙點頭說道:“是!”
“是就行……我也不跟你漫天要價。嶽哥因為你乾的好事,傷成那樣,還有那幾條狗,醫療費你得出。
我們幾個本來打算過年前還要進山打獵的,但現在這樣子,肯定去不了了,這損失你得賠。
要求也不高,我們一個人一天按三十塊錢的收入算,你也看到我們背篼裡的那些皮毛了,就進山這幾天打到的,每天收入遠超三十塊,四五十都有。
我現在要你按照過年前一天三十塊的標準補償我們,不過分吧?”宋陽沉聲問道。
常二彪臉色鐵青,卻又不得不承認,宋陽背篼裡的那些皮毛都是好貨,他提出的要求確實不算過分,隻能無奈地點點頭:“不過分!”
“從現在到過年,還有二十三天,也不全算,每人給六百塊錢。
嶽哥在家養傷,啥都乾不了,還得有人照顧,得多給點,你再給四百。
我家的狗和甄叔家的狗都被傷了,我們攆山全靠狗,狗傷了,我們自然也去不了,還得照顧它們,你再給每家兩百,總計兩千六百塊錢……”
宋陽冷眼盯著常二彪,“你既然想當土匪坑人害人,就得有這個覺悟。你們不都是縣城裡有頭有臉的人嘛,這筆錢對你們來說,應該不算啥,就當出點汗罷了。”
隨便這麼一算,兩千六百塊錢,這數字聽起來雖然不算特彆大,但哪怕他們是縣城裡的人,這筆錢也不是小數目,傷筋動骨的。
要是再把醫藥費算上,怕是得三千出頭了。這麼一筆錢,在山裡都能蓋三座大房子了。
幾個青年聽到這個數字,眼睛都瞪得老大。
常二彪支吾著說道:“身上沒帶那麼多錢!”
“我管你有沒有,不管你是去借還是去搶,哪怕去賣屁股,你也得給老子拿出來。
少一分錢,今天這事兒就沒完,你們也彆想走出這個門。
老子跟你死磕到底!當然,我知道你們有關係,有能耐,儘管回來找我們麻煩。
到那時候,你要是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們!”
宋陽惡狠狠地說道,“到那時候,咱們就是不死不休的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