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眼婆娑的朱棣抬眼望向朱標,哽咽著說道。
朱棣此言一出,本就在懷念原配常氏的朱標,更是難以自持。
一句話竟讓朱標淚如泉湧。
是啊!為何嫁入他們家的女子,都沒有善終呢?
若是因為感情不合早早離去,或許還能接受。
可偏偏那些英年早逝的,都是品行端正、溫柔賢惠之人,與家人感情甚篤。
朱棣此言一出,韓成腦海中閃過朱高熾短短十個月的皇位時光,又想起早逝的徐達,英年早逝的朱見深,還有那位未能完成留學生的學業便匆匆離世的朱祁鈺……
嘴角微微顫動。
朱棣所描述的,不過是洪武年間的一段過往。
到了後來,明朝的皇帝往往活不過與之恩愛的妻子。
但這樣的感慨,韓成絕不敢出口。
眼下朱標與朱棣兄弟這般情形,若再添油加醋,豈不是自找麻煩?
韓成瞧著這對兄弟抱頭痛哭,淚水漣漣,心裡五味雜陳。
說到底,一大清早他們闖進自己的臥房,把床掀翻,硬生生將自己拽起來,剝奪了睡眠的權利,按理說,受害者可是他自己啊!
可如今,自己這可憐巴巴的受害者還沒來得及,他們倒先哭上了。
韓成完全被他們的表現搞糊塗了。
“咳……要不咱們先彆哭了,好像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似的。
你們一個是儲君,一個是親王,一大清早就跑來找我哭鼻子,這又是何意呢?”
韓成耐心等待片刻,見兩人毫無停下的跡象,隻能苦笑著勸解。
然而他的好意似乎並未奏效,二人依舊泣不成聲。
洪武十五年,離你娘子離世尚有二十五載,你現在便泣不成聲,豈非為時過早?
人生漫漫,變數無窮。我來之前,她本會在二十五年後辭世。
如今我至,想必諸多事態都將改寫。
或許,二十五年後,她便不會離去……
韓成此言一出,正悲慟不已的朱棣頓時止住了哭聲,那收尾之急,竟似硬生生刹住一般。
見朱棣站起欲向他靠近,似要抓住他的手問個究竟,韓成立即避開,並遞上一塊布帕,示意他先擦拭乾淨再談。
不曾想,朱標也是一副涕淚橫流的模樣,韓成無奈,隻能再遞一塊布帕給他。
“我隻是說,未來尚遠,誰又能料定將來之事呢?”
聽罷韓成的話,朱棣心中怒火頓生,想要出手。
乍一聽,韓成這話說得似乎有理,可細思之下,卻又如同虛無,毫無應對之策。
朱棣聽到韓成這句話時,立刻來了興趣,察覺到其中的關鍵所在。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韓成,期待著能得到切實可行的辦法。
在一旁的朱標也是如此,儘管老四的妻子並非自己的妻子,但他同樣希望弟媳能夠健康長壽。
韓成首先說道:“其一,便是讓妻子開始適度鍛煉,增強體質。身體乃一切之基,隻有身體強健,那些對體弱者可能致死的疾病對她來說便不會那麼可怕,即便真患病,也能更好地承受。”
朱棣聽後用力點頭,將韓成的話銘記於心。朱標也隨聲附和,認為韓成所言甚是,與自己早前接受的建議如出一轍。
接著韓成繼續道:“其二,便是加快醫學進步,培育大量醫術人才,促進醫學蓬勃發展。醫學之路漫長且深奧,尚有許多探索空間。在我們的時代,相較於今日,醫療已有所進步。一些在這個年代被視為不治之症的病症,在未來卻能輕鬆化解。這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途徑。”
朱標和朱棣聽完後連連稱是,一致認為韓成提出的方案十分合理。
確實,若人的根本疾患無法治愈,歸根結底還是醫術尚欠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