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吾憋不住了,眼神都帶著火絲兒。
可這火吧,明顯是帶著醋味的。
連高絹都感覺到了。
立馬瞪大眼暗示沈秋,你正常點兒,彆太關心彆的男人,沒看到“鄭凱”都看不下去了嗎。
沈秋視而不見,保持納悶的看“鄭凱”。
臉上好像寫著,你這麼激動乾什麼?
我就想綠你頭兒,咋的了。
“是鄭凱啊,好久不見。”
周吾看懂了她臉上的微表情,眼裡的火絲兒瞬間滅了,沒好氣的笑了一聲,轉頭用自己的聲音問高絹。
“一開始你認出來了嗎?”
高絹嘶哈,心想沒啊,還是頭兒用自己的語氣跟她說話,她才知道是頭兒回來了。
驚訝之餘,她快速的看了眼周吾,又看沈秋。
“臥槽?你認出來了,咋認出來的?”
沈秋知道裝不下去了。
特彆淡定的把筆擱一邊。
“一進門我就認出來了,易容術再厲害,眼神也易容不了。”
哼——
……
周吾滿眼的寵溺看著她,朝高絹揮了揮手。
“趕緊走吧,我得振振夫綱了。”
高絹又噴了句臥槽,心想沈秋挺著個肚子,你振毛的夫綱。
逗我玩呢?
但想了想,頭兒時間金貴,還是算了吧。
她走。
等回頭再問。
聽到關門的聲音,沈秋馬上趴在桌上笑到花枝亂顫。
“說好滿足我所有的幻想呢?就這?我還以為是精靈王。”
周吾咬牙:“外國人有什麼好看的。”
“那太上老君也行啊。”
周吾:“……”
他快速把自己收拾妥當,恢複成本來的樣子。
很理直氣壯的說:“你也不想想,咱們大院平常人能進來嗎?”
他倒是想假扮白爺爺,反正白爺爺這段時間,老來家裡走動,還時不時讓沈秋唱長板坡,可最後想了想還是算了。
萬一和白爺爺撞上呢,豈不是沒事找事。
沈秋笑得肩膀一聳一聳。
“那你也可以扮絹姐嘛,我保證認出來,也當認不出來。”
周吾臉一耷拉:“女裝是吧?我偏不滿足你。”
沈秋啐他。
又站了起來,蘭花指一亮。
“哼,以前陪人家看月亮,叫人家小甜甜,現在新人勝舊人了,就叫人家牛夫人,討厭!”
最後一個厭字,她是拖著長音,還拉著波浪。
頓時把周吾聽得頭皮發麻。
咬著牙過來捧著她腦袋。
“你還敢討厭?這話不應該是我說的嗎?”
沈秋裝腔作勢:“哦,那我改一改,以前陪人家看月亮,叫人家小亮亮,現在新人勝舊人了,就叫人家於亮同誌!”
周吾氣笑了。
她咋就這麼會,往他醋缸子裡搗騰呢。
朝著她的嘴便咬。
沈秋豈能慣著,該回敬回敬。
最後連怎麼上的樓,都不知道了。
……
兩個小時後,周吾心滿意足的貼在她小腹聽胎動。
嘴裡還是很不心甘。
“給你兩個選擇,我家樓上,或者齊家樓上,你自己選吧。”
沈秋揪他頭發,明知故問。
“乾嘛?”
“看夕陽啊。”
反正今天上午聽於亮形容時,是沒啥感覺的,可後來越想越不對味。
乾脆就提前回來了。
正好把夕陽也看一看。
沈秋笑到合不攏嘴,感覺現在的周吾煙火氣兒越來越濃,她很喜歡,安全感也是滿滿的。
“誰家的小情侶看夕陽在自家樓上了,有本事你把我抱長城上看去,或者燕雲山看去。”
周吾心裡那個氣啊。
他要是能這麼做,還用得著選樓上嗎?
不行。
這火是越醋越旺。
“你是要氣死我嗎?”
沈秋嗯,絲毫不帶怕他的。
“誰還沒有個朱砂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