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點睡的,下午兩點,沈秋迷迷糊糊看到了周吾,還看到試圖扒拉她嘴巴的小屁屁。
周吾把屁屁拎到自己肩上,一邊將她抱起一邊輕聲哄著她。
“你睡你的,我帶你回安城。”
她聽完迷迷瞪瞪又接著睡了,直到飛機落地,才沒精打彩的被晃醒了。
“飛機上啊?”
周吾扶著她的頭,看著她眼神沒有光,忍不住笑。
耳鬢廝磨,沙啞道:“以後還熬不熬夜了?”
沈秋還沒完全清醒,就感覺熬夜的後勁挺大,她不但腦袋疼,全身也疼。
“困,疼。”
周吾親了她一下,片刻後皺眉。
“發燒了?”
頓時他氣到,想打電話回去給蔣芬,可一想那是親媽,他還能怎麼滴?
得,磨了磨牙,捂住沈秋的臉。
“你接著睡,我帶你去醫院。”
沈秋思維遲緩的唔了一聲,幽幽想……可能是鞋底太薄,寒氣入體,感冒了。
不知道蔣姨怎麼樣。
迷迷糊糊的,心怎麼想,就怎麼問。
周吾聽到氣不過,不想回答她,可她又眯著眼,就是不肯再入睡,仿佛整個人被燒糊塗了,還要惦記著蔣芬。
沒辦法,他隻好將電話打了回去。
……
蔣芬估計剛剛睡醒,還沒意識到他們回了安城,語氣惺鬆又很隨意的說:“在哪呢,回去之前吃個飯,我去看看我的寶醒了沒有。”
周吾氣笑:“還你的寶呢,那是我的,她已經和我,回安城了。”
電話裡安靜了數秒,隨後就是蔣芬的高分貝。
“走那麼快乾什麼?我給寶準備的東西,你帶上沒?不用說了,肯定沒拿,你說你這小子,自己每次回來匆匆忙忙也就算了,怎麼還帶壞我的寶,我連一頓飯,都沒和寶好好吃呢。”
周吾把手機拿開耳畔,等蔣芬發泄完,才耷拉著臉告訴她。
“你帶著你的寶喝了一宿的西北風,現在你的寶發燒了,至少三十九,還迷迷糊糊的拽著我,讓我問問你怎麼樣,但我聽你這聲音,中氣十足,肯定是沒什麼大礙。”
不等蔣芬再說些什麼,他低頭對上沈秋燒迷糊的雙眼。
“聽見了嗎?她沒事,但你有事,等著輸液吧。”
沈秋哦了一聲,放心了。
“那就好,我困。”
“困就睡。”
聽到她聲音有氣無力,軟萌軟萌,蔣芬心都要化了。
急忙交待周吾好好伺候,立馬給老周去了個電話。
“昨晚把寶凍到發燒了,我想去安城。”
老周腰杆子一挺,人間清醒道:“不行,小病姓新婚,你去湊什麼熱鬨。”
蔣芬想想也是,她急過頭了,退而求其次。
“那我讓人送些補品去?”
老周說:“這個可以,瞅著身子板是瘦了點,不太扛凍,給她多準備些。”
圓圓潤潤,福福泰泰那才叫好看。
還有就是,這小姑娘啊,在原生家庭爹不疼娘不愛,也是讓人憐惜,既然將來他們一定會成為一家人,那這寵愛就不能比彆人少嘍。
隻能滿到溢出去。
……
不到傍晚,沈秋就看到一堆的補品,擺放在她的病房裡。
誇張的是,裡麵還有一棵三百年的老山參。
仿佛坐著戰鬥機來的小李,笑到門牙都露了出來,然後當著沈秋的麵告訴周吾。
“陳導那邊已經過了,但提出要聽完整的曲目,另外還讓我轉告沈小姐,讓助理和他通個電話,好方便敲定時間,做個彩排。”
周吾看沈秋一臉迷茫,但替她應了下來,回頭將她寫的歌詞交給高絹。
高絹多機靈的人,立馬屁顛屁顛的去外麵打電話了。
“什麼曲目?”
“你給芬姐改編的走四方,老周讓我遞到春晚了。”
啊?
沈秋瞠目結舌。
無言以對時,於亮的電話打了進來。
她趕緊清了清嗓子,把彆的事都往後放了放。
“於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