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禧年還沒有酒駕的說法,出了老莫,周吾好像是喝多了。
沈秋怕他一吹風就吐,便提出自己來開,讓他負責指路。
但周吾用力揉她腦袋,仿佛支愣了起來道:“喝多是裝的,下午我要訴職,得散散酒氣。”
行吧,在生死一事上,她是信他的。
“那把窗戶打開,我也得吹一吹。”
她雖然沒喝,但熏了一身。
周吾說好,要她把羽絨服後麵的帽子戴上,還有圍脖。
得全副武裝起來,不然誰也扛不住燕京的北風。
沈秋聽話,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但周吾喝了酒很熱,便把外套給脫了,隻穿著裡麵的襯衫。
她嘖嘖了好多聲:“回頭要記得喝點薑茶,不然容易寒氣入體。”
他笑,話也比平時多。
“領導說的是,一會到了地方我就先去食堂。”
沈秋抿著嘴,知道他是敷衍自己,但已經這樣了,就扛著吧。
等紅綠燈時,一輛寶馬停在了旁邊。
見他倆大冬天的還敢開窗戶,就多看了幾眼。
可人家越看,越覺得副駕的姑娘像小天後沈秋,於是他搖下車窗,興致勃勃的對著沈秋吹了聲口哨。
“嘿!那姑娘,你們車上的暖氣是壞了嗎?要不要到我們車上來,想去哪我們送你。”
周吾挑眉,目光涼涼的望了過去,就感覺有幾分麵熟。
而對方在看清周吾後,也愣了三、四秒,立馬倒抽了口氣,如活見了鬼一般喊:“我特麼的,還真是沈秋,快跑。”
黃燈變綠,寶馬一腳油門,衝出了斑馬線。
沈秋戴著口罩呢,但聽得特彆清,怔怔的回頭望周吾。
“什麼鬼?”
周吾嗬嗬:“是隔壁大院靳家的小子,認出我來了。”
得,千禧年的燕京真小,等個紅綠燈,還能碰到熟人,還好不是她的歌迷。
周吾想了想,也不散味了,將車窗全升了起來。
瞬間車裡全是刺鼻的酒味。
沈秋嫌棄的摘了口罩:“以後不能喝白的,隻能喝啤的。”
周吾懵逼:“為什麼?”
“白的太衝,容易上頭。”
他笑,談不上敷衍,更像寵溺的說:“行,但以後能像今天這樣的機會不多。”
沈秋也沒問為什麼,因為問也是多餘,他多忙啊,自己想見,還得排號呢。
到了演播廳,高絹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他又笑盈盈道:“一會順利也彆急著走,我會過來接你。”
她說好:“一會抽個空,我給小梅姐也打個電話,問問她在乾什麼。”
周吾眼裡沒有太多意外,隻說你打吧。
齊小梅隻要不執著於他,彆的方麵都很正常,沈秋要真能和她當朋友,他會替她感到高興。
另一邊,靳順誌到家了,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手刹一拉就吆喝著楊永,直奔周吾家的大院。
楊永問:“咱去乾啥呀。”
靳順誌說:“報信啊。”
“去周家報信?”可拉倒吧,周家誰敢惹,就是扯關係,也輪不著他們。
靳順誌嗬嗬:“去什麼周家,去齊家。”
楊永有些懵:“乾嘛要去齊家?”
“這大院裡的傳說你不知道啊,裝什麼傻呢。”
楊永黑了臉,傳說他是知道,但沒必要吧,人家齊小梅都不介意了,他們還起什麼哄。
不懂。
靳順誌便撇了撇嘴:“我哥是怎麼進去的,你忘了我可沒忘,反正我和周吾有仇,就見不得他好。”
很快,靳順誌到了齊家樓下,也不敢真當著齊小梅麵去說,就繞到後麵窗戶底下。
故意大聲的跟楊永道:“周吾回來了,還帶著沈秋,剛瞅著肯定是從老莫出來的,身上還帶著一股酒味,你說一會他倆會去乾啥?”
楊永閉著嘴不想說話,靳順誌便拿腳踢他。
要他配合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