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既然誠心誠意的問了,沈秋也就實話實說了。
當安然知道高絹陳度還有張寶林,身份是非同凡響時,幾乎瞬間就露出她願意談一談的意向。
如果不是她了解安然,隻怕很容易就誤會,她是個很虛榮的女生。
可實際上安然不是,她隻是麵對婚姻很理智,更明白外貌不是婚姻的必須品。
穩定的經濟收入,過硬的人品,才是人生幸福的關鍵。
對她擇偶的目光,和長遠的打算,沈秋向來都是很佩服的。
她眯著眼想了一下,安然上輩子的丈夫是鄧強,比安然大了七歲,同樣是退隊回來入編的公務員。
長相奇醜無比。
但人家安然不在乎,並用了二十年時間告訴她和王飛燕,隻要她想,她就能把生活過得有滋有味,如錦上添花,星河璀璨。
那麼,如今換成各方各麵,條件都比鄧強要好的張寶林,沈秋覺得,安然依舊能把日子過好。
她呀,實在是太懂生活,還從不精神內耗。
“以我平時的觀察,寶林比陳度要內向,你想讓她主動追求你,可能有些難,但如果你正兒八經的告訴他,願意嘗試,我想他應該很樂意去學,如何寵一個女生。”
安然咬著手指害羞了一下下。
“不著急,等我回去和我爸媽商量商量。”
沈秋笑著說好。
透著玻璃窗看著王飛燕,終是歎了口氣。
上輩子李靜死得早,安然很幸福,她一直單身,而王飛燕是和安然在同一年結的婚。
她的丈夫是貴州人,家裡經營藥材,和她家藥鋪很對口,名字叫歐陽誌,印象裡隻比王飛燕大兩歲。
但他的脾氣很不好,有些大男人主義,並且很自私,結婚後連一年的新婚期都沒過,就逼得王飛燕挺著個肚子離了。
後來又嫁了個二婚男,叫趙順,生活也是磕磕絆絆,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
回想她剛才的婉拒,和安然的主動出擊,沈秋便明白了一個道理。
性格在某些方麵,真決定了一個人的成功和失敗。
……
晚上,周吾打來電話,她便細細碎碎的告訴他,陳度和李靜成了。
安然也有意向和寶林談一場戀愛。
她想到鄭凱,很認真的問周吾:“你說,我要不要和飛燕說,試一試和鄭凱呢?”
周吾洞若觀火,不疾不徐:“你不是試圖改變過彆人的思維,已經失敗了嗎?”
沈秋一個激靈,想到了周琳,瞬間笑了。
“你說的對,我改變不了彆人的思維,那還是順其自然吧。”
周吾笑著跳過這個話題,轉而和她商量,如果安然父母同意,那就要安排寶林去拜訪其父母了。
保鏢這個身份,確實不太能拿出手。
“明天我讓折蒼給他們辦個證件,到時候讓高絹去負責溝通。”
“表明身份嗎?”
“也不是不可以,但同意後,他們得簽個保密協議。”
沈秋笑著:“我總共就三個閨蜜,這一下就被拿住了兩個,真是……”
真是什麼呢?
造化麼。
她說不清。
周吾接道:“難道不好嗎?以後還能經常一起私混。”
確實,說不定退休以後,還能住在一起呢。
又說了會閒話,她就抱著屁屁睡著了。
周吾還是等到她睡安穩後,才掛了通訊。
……
第二天,安然在課間休息時,單獨找到沈秋,說是父母想見見張寶林。
沈秋便笑到了心裡,知道這事肯定是成了。
回到公寓便讓高絹轉達了相親的意思,吃飯的時候,張寶林連頭都抬不起來。
高絹調侃:“所以你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張寶林含糊不清,腦袋都快埋在飯盆裡。
“同意。”
“你說啥?大聲點。”陳度使壞,他現在算是名花有主了,靜兒也提出讓他去見見父母。
就感覺這速度吧,賊拉拉快。
“那安然好不好呀?”高絹又故意問。
張寶林腦海裡全是安然的模樣,紅著臉兒,隻差沒有心花怒放。
“好。”
沈秋忍不住也截了句:“換飛燕行不行?”
張寶林頓時急了,一個起立,頭差點頂到垂下來的牽絲吊燈。
“就安然。”
他很急,他其實對安然一直就有好感,直覺也告訴他,安然是個特彆能持家,又賢惠的好姑娘。
大家都笑了。
過了幾天,高絹把他倆打扮得漂漂亮亮。
上午陪陳度去見了李靜父母,很成功!
下午又陪著寶林去見了安然父母,再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