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樂!”
他笑著不知從哪,掏出一朵紅玫瑰。
沈秋端坐著,朝他眨眼。
也不知道是清楚今晚會發生什麼,還是真唱累了,她臉頰通紅,燈光照在她和紅玫瑰上,人比花嬌。
“你讓我等兩分鐘,就是去外麵拿花了?”
周吾抿唇笑,他單膝跪地,又如變戲法般。
“你為我唱了一晚的歌,而我為你準備了鑽戒,沈秋,請你嫁給我。”
心砰砰直跳。
絲絨盒子打開,對戒擺在她麵前。
男款沒什麼花俏,就一素環,但女款鑲著鴿子蛋,流光溢彩。
“我怎麼感覺,我每天都在被求婚?”
周吾執起她的手,為她戴了上去。
“如果你喜歡,我也很願意每天都向你求婚。”
讓他的小姑娘,在每一年的每一天裡,都像值得擁有一切美好的小姑娘。
“不會煩嗎?”
“不會,你會嗎?”
她搖頭,拿起男款戴在他手上。
回想這一年多,他在她麵前肯定了很多次,可戴上對戒隻有這一次。
也許等到辦婚禮時還有一次。
但誰又會嫌它多了。
浪漫對有情人來說,是永遠都不夠的。
“周吾。”
“嗯?不是應該叫老公嗎?”
她笑著捂嘴,撲進他懷裡。
“我要偷偷告訴你,李靜送了你這個。”
她把藏在身後的兩盒,放到他手上。
周吾吸了口氣,頗為哭笑不得。
看來全世界都在為他倆著急,並等待著明天的喜報。
他靠近她耳旁:“兩盒可能不夠哦。”
她笑死:“你可拉倒吧,一盒二十個,兩盒四十個,你唬誰呢。”
周吾把她攔腰抱起……
夜幕當空,星星和月亮都躲進了雲梢,仿佛要開始譜寫它們新的篇章。
……
奮筆疾書寫報告的高絹搖了搖頭,問折蒼:“我寫不下去了,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有,我念你寫。”折蒼露著大白牙。
不就是西廂記嘛,他還會一首絕響呢。
“聽著啊,將柳腰款擺,xx輕拆,露滴牡丹開,魚水得和諧……”
高絹呲著牙。
“你可真絕,這虎狼之詞,是信手掂來啊。”
折蒼得瑟:“我告訴你,以為我他的了解,他今晚自己心裡也會琢磨不信你明天交給他看,他要不罰你再寫五千,就說明他沒想到。”
高絹笑噴。
另一個房間裡,陳度繪聲繪色的說起今晚的瓜。
李靜吃得心滿意足。
就特好奇的問:“你說他倆用了我的禮物沒?”
陳度哈哈大笑:“那肯定得用啊,要我說,兩盒還少了呢,得上一箱!”
李靜笑吐,回頭揚著眉問他:“你呢?你一箱夠不夠?”
噗!
陳度開始期待回程。
馬上就要五一了,不知道他是否能請幾天假。
張寶林這裡,安然輕言細語:“五萬字,那麼多,你能寫出來不?”
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可以的,沒問題。”
安然笑彎眼,她腦補著經過,把張寶林一板一眼的描述,偷偷上了色。
“我也快滿十八了耶,寶林,你想不想?”
張寶林握著筆杆,手停了下來。
眸色瞬間深到可怕。
“我記得,你是六月十八。”
“嗯,那你要記得哦。”
張寶林點頭,雖然他有些小笨,但耐不住身邊都是老師。
創新可能沒有,但還不會照著搬嗎。
他揚唇,又重新拿出一張紙,將報告推向一邊,先寫成人禮需要的東西。
雖然吧,他複刻不了一模一樣的,但差一不二,也能全部備齊。
……
永樂園裡,周琳失眠了一個晚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就好像腦袋空空,就是睡不著。
一會想到沈肅清年輕的時候,一會又想到沈秋今天成年。
她會不會和周吾在一起。
就這麼迷迷糊糊,到了天亮才睡著。
她也做了個夢,夢到自己躺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想喝杯水,但卻夠不著。
直到水杯掉在地上,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邱芸嵐在外麵喊:“念,是你奶屋裡,去看看。”
沈念在二樓扯著嗓子回:“你不會去看嗎?老不死的東西,有什麼好看的,耽誤我玩遊戲!”
這一刹那,周琳心裡萬念俱灰。
原來她心裡最掛念的人,最後竟然連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一股形容不出的悲傷,在她心底蔓延。
正心疼到無法呼吸時,邱芸嵐走了進來。
她的臉,周琳看不太清了,就好像人老了,視線會模糊。
但是潛意識裡,她知道是邱芸嵐。
她說:“你彆用怨恨的眼神看著我,我坐了十幾年牢,沈念是你和爸帶壞的,我沒怪你們把我唯一的兒子帶成這樣,就已經很不錯了,要死就早點死吧,彆拖拖拉拉的,惡心誰呢。”
她不敢置信,從喉嚨深處發出不甘的怪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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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芸嵐又道:“想給女兒打電話呀?算了吧,爸死的時候,你親口讓她走,還連爸的遺願,都沒讓她去做,現在你又想指望她來救你?真是惡心,快彆再禍害她了吧,你也消停消停。”
“有事鐘無豔,無事夏迎春,你真不值得讓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