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門外,朝其中一個小孩招了招手。
低語了幾句,小孩驚喜的看向鄭凱等人,然後扯著嗓子喊:“是xxx,來找方爺爺求藥的,方爺爺讓大家散了,該吃飯的吃飯。”
小孩說的是苗話,陳琪一邊給自己止血,一邊解釋給沈秋聽。
折蒼看了眼鄭凱,鄭凱則點了點頭。
陳琪又道:“外祖父!我不是被她們牽連的。”
她有些委屈,也有些沮喪。
這時,天也快黑了,老方頭說:“先點燈吧,夢毒這種蠱,不是說解就能解的,村裡沒通電,你們今晚得在這裡過夜了。”
陳琪鬆了口氣,朝沈秋笑了笑,壓住傷口便去幫忙點燈。
折蒼便道:“打擾了,那我們可不可就在外麵紮營?”
老方頭說可以,也不是外人,隨後又說,鎮裡的書記這幾年沒少進來,一直想給他們修路通電,可惜天公總是不作美。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差不多三百天在下雨,不是人手不足,就是勘探隊寸步難行。
沈秋福由心至,立馬接道:“方爺爺,我看村裡的孩子也挺多,是不是上學也很困難?”
老方頭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
“是啊。”
“那不管方爺爺能不能幫我們解毒,我都會儘快聯係鎮裡的書記,修橋鋪路,通電建學校,一件都不會落下。”
老方頭笑了,又意味深長的看折蒼。
他知道,這些人裡,折蒼是身份最大的。
而沈秋太年輕,又是沈肅清的女兒,他信不過。
折蒼皺眉,先是認真的看了眼沈秋,最後抬頭挺胸的麵對老方頭。
“我不能打保票,但我相信她能說到做到。”
……
這一路走來翻山越嶺,想修橋鋪路並通電,工程量是很龐大的,他沒有辦法代表安全處,絲毫不負責任的說,可以做到。
他隻能在心裡說,若老方頭能救人,那老周一定會儘快協調,調動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來做這些事。
高絹目光閃爍了一下,就覺得眼前的老頭真會盤算。
但他的出發點,又讓人挑不出毛病。
“她?還沒滿二十吧?”老方頭精明的搬出水煙,坐在灶膛邊,咕嚕咕嚕的抽了起來。
折蒼道:“是沒滿二十,但她的情況特殊,請恕我不能和您說太多。”
高絹默契的扯了扯沈秋。
暗示她可以表明自己的身份了。
這個老方頭敢明著提條件,說明他是有本事解毒的。
隻是這種挾恩謀福利的方法,實在不可取。
沈秋也因此壓住狂喜的心臟,細細思量了起來。
“方爺爺,我掛職總工團,丈夫姓周,是周淩峰的兒子,我和我丈夫是合法夫妻,婆家很看重我,協調鎮裡肯定沒問題,但修橋鋪路,還有通電建學校的費用,我是打算私人出的。”
老方頭瞟了她一眼。
“你爸是有錢。”話裡話外,很瞧不起她,也好像知道沈肅清乾的是臟活,賺的也是臟錢。
沈秋看了眼陳琪。
“我的錢不是我爸的,他已經進去了,但現在還不能對外公開。”
老方頭驚訝,定定的望著她,好像是希望她能細說。
若不說明白,他是不會信她的。
沈秋便一五一十,把沈肅清怎麼被抓,又怎麼得罪沈懷的事,一一說了個明白。
至於周吾身份和東城王家的事,她一個字都沒提。
……
但老方頭很精明,順著她的話一想,就把裡麵的彎彎繞繞全弄清了。
也猜到暫時抓不了沈懷,肯定有什麼明堂。
陳琪也在這時,很無奈的說,自己是被沈懷脅迫了。
並證明沈秋沒有說謊,她唱歌確實很賺錢。
在外麵的名聲也很大。
老方頭抽了幾口水煙,最後瞪了一眼陳琪,用苗話說:“不安份,出去沒少吃苦吧?”
陳琪低下頭,沒臉和他直視。
老方頭又問:“還能回來嗎?”
陳琪哭了出來:“不知道,違約金很多,我賠不出來,也沒敢告訴我爸媽。”
老方頭抽著水煙,黑著臉。
鄭凱便小聲的翻譯給高絹聽,高絹又告訴沈秋。
這一個來回,還有老方頭朝鄭凱看了幾眼的目光,瞬間讓所有人知道,老方頭想讓沈秋把陳琪的事,也給解決了。
沈秋想都沒想,馬上就道:“這個我可以答應,正好我的公司也需要人,陳琪,你願意來我的公司嗎?你的違約金我來想辦法。”
陳琪臉都紅了,不敢苟同的看著老方頭,她希望老方頭不是這個意思。
但老方頭兩眼一閉,好像什麼都看不見。
她無地自容,心情也十分複雜。
伸手去拉老方頭。
“外祖父……”
老方頭便扯掉她的手,打斷她的話,歎了好長一口氣。
“算了。”隨後他犀利的看沈秋。
“你和你爸長的很像,我在你爸手裡吃過虧,所以我信不過你,但我相信他給我看的東西。”
老方頭指折蒼給他看過的番號證。
話峰又一變。
“也相信你男人不是個瞎子,他敢搭上自己的前途娶你,想必你也是清清白白的。”
沈秋鬆了口氣,心情十分複雜,不知道該怎麼去想老方頭。
但隻要能救周吾,不論他開什麼條件,她都能接受。
可這時,劉博士的助理忍不住了。
“你這老頭,怎麼這麼市儈呢?又是修橋又是鋪路通電,還要幫你外孫女付違約金,做為醫者,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醫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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