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白提醒完,沈秋和周吾都沒了心思再閒聊。
心照不宣的掛了電話,沈秋低著頭大步走,隻想快點把事給辦了。
對陳秋白,她多少是有些嫌棄。
另一邊周吾掛了電話,給安然打了過去。
也沒說彆的,就用領導的口氣關心一下。
“你和李靜上大學了,感覺怎麼樣。”
可安然是誰,她向來心細如塵,立馬意識到,沈秋那邊應該是有狀況。
於是在簡單的說了幾句後,她主動說。
“我和靜兒有幾天沒看到沈秋了,正好這會吃完飯,我們去看看她。”
周吾很滿意:“那你們去吧。”
不是他不放心自家小姑娘,是他知道自家小姑娘不擅長應付這些,有朋友在,她會更有底氣。
他自己嘛,是有些吃醋的,拿起陳秋白的資料,細細看了好一會。
閩州漁村人,家庭普通,父母健在,家中以承包果園和出海打魚為生,上有一個姐姐,下有一個弟弟和妹妹,家中排行老二。
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初,他家被評為第一批萬元戶。
九二年姐姐出國留學,至今未歸。
九七年陳秋白代表閩州參加青少年奧數競賽,獲得全省第一。
九九年陳秋白當之為愧的成為閩州省狀元,考進北大。
零零年競升學生會副會長,成為北大風雲人物之一。
履曆很漂亮也很乾淨。
但周吾眯了眯眼,直覺告訴他,陳秋白不簡單,陳家更不簡單,以他過往的經驗,能在八十年代評為萬元戶的,其父母身後絕對有靠山和門道。
三十畝果園和一條民用漁船,在九十年代,正學經營的情況下,絕對撐不起一家兩學霸,更何況其姐還是在九二年就出國留學了。
在那個年代,出國留學的費用,對普通人家來說,堪比天文數字。
周吾屈起食指,在陳家檔案上來回敲了敲。
“折蒼,你派人去查一查陳秋白父母,還有他姐姐。”
軍訓過後,折蒼正在假期,見周吾這麼吩咐,他還樂呢。
“嘿,你這醋勁還挺大啊。”
周吾冷了臉:“你是安逸的日子過久了?”
“啥?”這還不讓說,嘖嘖嘖,但靈光一閃,想到周吾也不是分不清主次的人,立馬收斂了玩笑。
“你懷疑他有問題?”
周吾臉都黑了,這還用懷疑嗎?
“第一天報道的時候,秋秋有沒有說明白自己是正婚?”
折蒼撓了撓頭:“應該是說了,當時高絹全程監聽。”
“那你說,以張正的思想覺悟,還有和齊霖的關係,會不會提醒他?”
折蒼沒有一絲猶豫:“肯定會。”
“既然如此,我讓你去查他,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問題了。”
有問題的是陳秋白。
正常來說,從一個男人的角度出發,知道女生已婚,並且還是院長和院士都高度關注的人,不說馬上澆滅那不該有的邪火,多少也會敬而遠之。
可上趕著想拉近關係,就絕非是那點荷爾蒙在作穢了。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
這邊沈秋不再說話了,陳秋白也知道問題出在哪。
可覆水難收。
他隻能假裝自己沒有其它想法。
安然電話打了進來。
“秋秋,你在哪呢?”
“學生會。”
“怎麼去哪了?”
“辦個手續,馬上就好。”
“馬上是多久?”
“五分鐘吧。”
“行,我和靜兒在食堂,現在過來找你,你吃晚飯了沒有?”
“還沒,順便給我帶個三明治吧,再來個老酸奶。”
尤其是燕京牌的老酸奶,她最喜歡,吃再多,也不怕過奶給狗剩子。
安然比了個ok,拽著李靜去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