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祁夜語氣泛冷,“你好像很閒?”
冷驍愣住,還不是看他昨晚對蘇榕的肢體攻擊沒反感,再說了,這幾天他們不都跟蘇榕有那麼點接觸嗎,
冷驍拍了下嘴巴,“是我多事了。”
盛祁夜回到辦公桌前坐著,沉默了會兒,問道,“她去哪了?”
不是不想管閒事嗎?
“不清楚,”冷驍小心地問了句,“需要……我去查一下嗎?”
盛祁夜沒出聲,目光轉向電腦屏幕。
十幾分鐘後,冷驍再次返回辦公室,剛查過蘇榕車子的去向,“蘇榕一早開車往北去的,應該是去了鳳凰山的位置,
她的手不是受傷了嗎,你說,她會不會找華神醫去了?”
盛祁夜眼底閃過些許詫異,“她知道華神醫?還知道他在鳳凰山?”
冷驍解釋道,“我也隻知道她大概的位置,具體是不是去了那兒並不確定。”
盛祁夜盯著他。
“是,我馬上查。”冷驍撥通了張朔的電話,盛祁夜跟華拓有過點交情,上次給紳爺買的藥就是張朔寄過來的。
“張先生說,確實有兩個女孩去找華神醫,其中有一個就叫蘇榕,但華神醫沒見她們,現在還在彆墅外站著。”
盛祁夜不解,“蘇榕怎麼會知道華神醫的?她才剛出獄幾天而已。”
冷驍也很好奇,“會不會是柳絮或者蘇老夫人跟她說的?”
畢竟,柳家跟蘇家都是豪門,人脈和資源都很廣。
盛祁夜,“華神醫在帝都接觸的人並不多,蘇家和柳家未必知道他的行蹤。華拓那人古怪得很,他說不接診就不會接診,蘇榕就算在那兒等十天半月都沒用。”
冷驍小心說道,“要不要幫幫她?”
盛祁夜來了點興致,“先彆管她,我倒要看看她有沒辦法讓華拓為她破例。”
……
天黑了,雨停了下來,地上濕漉漉的,樹葉上時不時有小水滴落下,偶爾滑入脖頸中,襲來一陣颼颼的涼意。
柳絮接到家裡的電話,有急事需要她趕回去,又不放心蘇榕,“榕榕,要不,我們先回去?”
蘇榕安慰著,“你回去吧,我再等等,說不定人家看到我孤孤單單一個人在這兒就心軟了呢,遲點要是還不見我,我打個網約車回去就是。”
“好,那你一定要注意身體啊,千萬彆硬撐,知道嗎?”柳絮給她留了把傘,一些吃的,開車先走了。
晚上的風有點涼,蘇榕將風衣裹緊了些,眼巴巴看著彆墅的燈光,其實,跟她在監獄比起來,這點苦根本不值一提。
監獄裡的夜猶如一頭凶狠的猛獸,又像是無儘的黑洞,仿佛隨時都能將人吞噬。
手腕上襲來的刺痛讓她渾身難受,也更堅定了自己求醫的決心。
地上太濕不能坐,蘇榕在彆墅門口來回走動,站得腰酸背痛,但沒辦法,她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