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33章 她的名字_穿越古代:三個女人N台戲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 2033章 她的名字(1 / 2)

三樓的文會主場,氣氛早已像滾到沸點的茶湯,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泡,那股子熱鬨勁兒幾乎要順著雕花窗欞溢出去,潑灑在東市的街麵上。

先前還有些女子礙於矜持,隻在座位上把詩句寫在詩箋上,托人代為謄寫在詩壁上。隨著一首首佳作引發滿堂喝彩,那點拘謹早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越來越多的女子按捺不住,不再滿足於“借他人之口”,紛紛親自拿起筆墨,繞過攢動的人影,徑直走到留白的粉壁前。或凝神佇立,眉頭微蹙構思佳句;或揮毫疾書,筆走龍蛇一氣嗬成;或細細描摹,字字珠璣透著巧思。

不僅把應景的命題詩題在牆上,還有人捧著舊作的詩稿,對對著牆壁細細描摹,一筆一劃都透著珍視,仿佛不是在題詩,而是在將藏了半生的心事鄭重托付給這方天地。

那是少女時在桃花樹下寫的春愁,是嫁作人婦後在燈下拉的秋思,是藏在妝奩底、壓在書箱角,連夫君兒女都未曾見過的私語。

借著這場盛會,借著滿室同好的熱忱,她們第一次把這些“見不得人”的筆墨公之於眾。

誰知道今日過後,還能不能再有這般讓女子儘情揮灑才情的機會?會不會又隻能將筆硯鎖進箱底,隻與柴米油鹽為伴?

筆尖在牆上劃過的聲音愈發酣暢,墨痕淋漓間,竟帶著點破釜沉舟的快意。這般念頭催著眾人,反倒生出幾分儘興方休的坦蕩,下筆愈發酣暢。

凡夫俗子總以為女子的筆隻能繞著閨閣打轉,寫怨懟閒愁。可今日這麵詩壁卻在大聲呐喊,用密密麻麻的墨跡反駁:她們什麼都能寫!

“亂山吞落日,平野入蒼煙”,筆力遒勁,把終南山的壯闊寫得淋漓儘致,半點不輸男子筆下的丘壑。

“帳前新月冷,猶照未歸人”。字裡行間滿是沉鬱,將邊塞的蒼涼與對征人的牽掛寫得入木三分

《過阿房宮》擲地有聲,“焚儘六國奢,獨留一炬煙,興亡非女子,自古在君賢”,論史的鋒芒直逼須眉,引得周圍人連連叫好。

……

詩文從無性彆之分,無所謂女子更細膩、男子更大氣。筆尖流淌的,不過是個人的偏好與襟懷。

有人愛寫風花雪月,便把春愁秋怨揉進字裡;有人偏愛家國天下,便將山河社稷刻進筆端。

今日的詩壁,就是最好的證明:女子的筆墨,既能描眉畫眼寫儘柔情,亦能鐵畫銀鉤寫儘天地蒼茫。

林婉婉輕輕扯了扯段曉棠的衣袖,聲音壓得低低的,帶著點促狹的好奇,“她們知道阿房宮隻有地基嗎?”

哪來的“六國奢”可焚?詩裡寫得那般活靈活現,倒像是親眼見過似的。

祝明月輕聲道:“寫史貴在點睛,何必拘泥於磚瓦。”

段曉棠輕嗤一聲,“讀書人的事,何必尋根究底,論個明白呢!”

真要較起真來,賢君就一定能保世道清明、天下太平嗎?“賢”與“不賢”的標尺,又該由誰來定?這些彎彎繞繞,哪是一首詩能說清的。

三人並肩站在詩壁前,祝明月一雙清亮的眼睛在牆上轉來轉去,像是在搜尋什麼。

林婉婉被她這模樣勾起了好奇,推了推她的胳膊,“明月,你在看什麼?”

祝明月收回目光,沉吟道:“我在看落款,看——她們的名字。”

比起上回為千金公主題詩時,一水兒的彆號,這次的落款明顯不同了,多了許多像模像樣的“人名”。

隻要有一人帶頭寫下名字,旁人學起來快得很,仿佛一道無形的閘門被打開,那些藏在彆號後的名字,一個個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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