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一觸即發,突然,空中炸開一陣如洪鐘般的聲音,響徹整個鬼穀宗。
“誰人在我鬼穀宗門前放肆!”
空中一道流光閃過,薑玄霄如隕星墜地般落於山門前,他看著厲伏梟,威嚴的聲音繼續說道:
“厲家主,你爹知道你帶著家族子弟來我鬼穀宗鬨事嗎?”
厲伏梟的眼神中顯露一絲忌憚,他原本就是打聽到薑玄霄外出遊曆,才決心來鬼穀宗撒撒威風,至於真正的開戰,他還是不敢的,剛才那些話不過是為了逼薑雲天交人才說出來。
“家父年事已高,此等小事何須叨擾他?”
厲伏梟雖忌憚薑玄霄的實力,但身為厲家家主,他的氣勢絕不能輸。
薑玄霄的臉上露出不悅,他眼神一凝,瞪著厲伏梟道:
“辱我鬼穀宗是小事?我與你父親倒是有舊,要不問問他這是不是小事?”
厲伏梟的氣勢瞬間被壓下三分,他的額角滲出些許冷汗,還是硬著頭皮道:
“殺我兒的凶手自稱薑雲凡,鬼穀宗總得給我個交代。”
薑玄霄仰頭大笑起來,笑聲中竟散發出恐怖的威壓,厲伏梟不禁後退半步。
“哈哈哈,厲伏梟,莫說那人不是我兒,就算他真是我兒薑雲凡,殺了你兒又如何?靈樞城誰人不知你家厲橫江飛揚跋扈,此等下場也是咎由自取!”
“你身為人父,生而不教!白發人送黑發人,亦是咎由自取。想報仇,就自己去低靈界!休得在我鬼穀宗放肆!若再不退,我薑玄霄今日要你們有來無回!”
薑玄霄的話並非危言聳聽,他散發出的威壓已是愈發強烈,原本萬裡無雲的晴空都已漸漸暗沉下來。
厲伏梟縱使心有不甘,可理智告訴他,必須馬上離開。他揮動手臂,示意族人同他撤退。
不久後,山門前再次恢複了寧靜,薑玄霄示意宗門弟子散去,隻留下薑雲天與遊鷹伊藤留於此。
“父親,還好您趕回來了。。。”
“跪下!”
薑玄霄突然厲聲喝斷薑雲天的話,薑雲天一愣,雖然不明白為何,但他還是遵從父親的話。
“父親,我做錯了什麼嗎?”
“我已通過山門的玄光鏡上看了剛才的一切,張曦和是雲凡的救命恩人,你怎能將他的信息告訴厲伏梟!”
“他是救了雲凡的命沒錯,可他打著鬼穀宗的旗號在外招搖撞騙,我們何必還護著他!”
“他能以區區金丹境的修為,不懼艱險跨越冥界而來,隻為救雲凡!你不要忘了在那之前,他與雲凡並不相識,隻因受人所托。此番作為,怎麼會是那般小人?”
“那厲家少爺又是何等人?欺良霸市、無惡不作!你有沒有想過,顧雲歸本是回家奔喪,卻與張曦和一起殺了他?那顧父之死難道與他無關?”
薑雲天恍然大悟,喃喃道:
“所以,張曦和隻是路見不平,幫顧雲歸報仇。。。。”
“雖說冥界有著保護低靈界的規則,但若是厲家仍派出死士。。。唉,事已至此,隻能看那張曦和的造化了。”
遊鷹在一旁聽到這些話,心中一緊,可如今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去通知曦和。。。他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快找到九黎族,隻有修行變強,才能回去幫到曦和。
想到這,遊鷹立刻對薑玄霄說道:
“薑宗主,在下遊鷹,是薑雲凡在低靈界的戰友,就是我托曦和送他的冥魄回來,在下有事相求!”
薑玄霄看著伊藤手上的銅錢,那是他夫人交給雲凡的遺物,如若不是雲凡的摯友,這銅錢絕不會交給這二人。
“你說吧。”
“在下想去傳說中的九黎部落,可我**凡胎,又全身癱瘓,僅靠我這位伊藤兄弟恐怕無法抵達,望宗主看在雲凡的份上,幫幫我!”&bp;遊鷹無法行拜禮,隻能低頭說道。
薑玄霄皺了皺眉,問道:
“傳說那九黎部落在北冥幽州的海域上,那片海域不僅常年被迷霧籠罩,還有妖族出沒,你尋它作甚?”
“在下不敢隱瞞,我身體裡留著九黎族的血,傳統的修真體係我煉不得,可我不甘於拖著這殘疾的身軀一輩子!我是曦和的兄弟,是雲凡的戰友,我絕不能做個弱者!”
遊鷹將自己的所有信息都告訴了薑玄霄,以示真誠。
“九黎族自蚩尤戰死後便隱世不出,如今已過數千載,甚至有傳說他們與妖族共舞,縱使你有這血脈,他們也未必會接納你。”薑玄霄繼續勸說道。
“縱使一死,我也要試試!薑宗主,晚輩拜求!”
薑玄霄看著這執拗的後輩,終是點了點頭,他看向還跪在地上的薑雲天,說道:
“雲天,你此次之過,就不罰你麵壁了。你帶這遊鷹小兄弟往北走一遭,助他找到九黎族的蹤跡。也當做一次曆練。”
說完,他來到薑雲天身邊將他扶起,低聲道:
“這遊鷹過於執念,若是遇到不敵的危險,以自保為主。”
“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