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走出房間,順手從衣架上拿了個便帽就朝著家門口走去。
婦人連忙追上來,表示想要跟著一起去。
可溫安寧卻回身製止了她,她強硬的扯起一抹笑容,努力的放鬆聲音,好讓媽媽不再擔心:“媽媽,我自己來吧,這段時間,您和爸爸一直在照顧我,很累了。”說著,她重新回過頭看向門外:“畢竟,我總要試著走出來的,對吧。”
說到最後的時候,婦人突然捂住了嘴巴,她聽得出來,女兒的話語帶著很多的勉強。
溫安寧走出了家門,而這時,久久沒有得到妻子準予的溫齊季實在忍不住了,就偷偷從書房內探出個頭,發現隻有妻子一個人的時候,他心中突然感到一絲不安。
他走出書房,來到妻子身邊,問道:“女兒呢?”
妻子回過頭,看向自己的丈夫,臉上的欣喜和擔憂儘數落到了溫齊季的眼中。
婦人說道:“女兒說要出去走走,還不讓我跟著。”她的語氣有點顫抖。
溫齊季當即皺起了眉頭,:“這怎麼行,萬一再遇上點什麼事怎麼辦,我要去跟著。”
話語剛落,溫齊季就要動身前往,卻被眼前的妻子攔了下來,:“不行,女兒遲早要自己走出來的,單靠我們已經不足以支撐女兒走出來了,她要自己麵對。”
溫齊季聞言,當即否定了妻子的說法,他寧願養著女兒一輩子,也總好過女兒再次受到傷害,他實在不想在看到女兒遍體鱗傷的模樣了,那時的他,心中有多難過,恐怕隻有同樣有女兒的父親才能夠理解。
這時,妻子提議道:“我們可以帶幾個人偷偷跟著,最好彆被女兒發現。”
想了想,溫齊季還是覺得有些不妥,不被女兒發現,就說明他和女兒的距離至少要有三百米左右,一兩個人就罷了,人一多就很容易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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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了搖頭。
妻子見狀,歎了口氣。
這時,她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便說道:“你還記得薑癮嗎?我們帶上他就可以了。”
溫齊季聞言,倒是突然想起來,這薑癮是安保裡麵身手最好的一個人,目前二十三歲,正是身子骨最好的時候。
隻有三個人,倒也不太引人注目。
“可以。”
馬路上,一身休閒服的溫安寧走在路上,便帽被她故意壓的很低,一頭秀發肆意的散在身後,隨風飛舞。她走的很慢,目光膽怯的觀察著四周。
她上次一個人出門還是在一個月以前,那時的她很不喜歡坐車,所以並沒有讓管家車接車送,每天都是自己走路上學,走路回家,好在學校並有沒很遠。
可就是這樣短的路程,在一年中卻讓她走的滿目瘡痍。
她被霸淩者欺辱,頂著一身傷,卻又不敢言語。
直到霸淩者們太過張揚,恰好被因為想念女兒,所以故意路過學校旁邊的溫齊季透過學校柵欄看到了自己女兒正被毆打。
溫安寧依舊忘不掉那些霸淩者的笑容,每走一步就在腦海中想起他們的每一個令人恐懼的笑容。
不知走了多久,人行道上不知道被哪個熊孩子將磚石掀起了一塊,她沒有看到,頓時被絆了一跤,她的身體控製不住的朝著前麵倒去。
身體向前倒去的同時,她恐懼的大喊起來。
在她眼中,她仿佛重新回到了那個教室,她前腳剛踏進教室,就被提前埋伏在門後的人給無緣無故踹一腳。
那時的她,每天都提心吊膽的,基本沒什麼胃口,所以身體很是瘦弱,根本扛不住那一腳。
那一腳直接把他踹到了後排的課桌上,上麵的書本散落一地,而課桌的主人看到也並沒有上前扶起她,而是來到溫安寧身邊,又補了一腳。
“臭婊子!誰讓你動老子課桌的,給老子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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