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成了一個小黑點,沈靈月才轉身回家。小黑狗在歡快地吃骨頭,今晚的骨頭夠他吃好幾天。
葉炎去洗碗,沈靈月掃地。兩人都有點恍惚,直到葉炎洗完碗來提醒她:
“那個紙條,擱好了,當心弄丟。”
沈靈月一怔,從口袋裡掏出顧司白留的地址和電話:“你說這個?”
葉炎低聲‘嗯’了一聲,沈靈月當著他的麵走到灶台前,伸手把紙條丟進灶爐裡。
殘火一竄,白紙成灰。
這一世她和顧司白再次建立起來的那一縷線,被她親手燒成灰燼。
“留著做什麼?我又不會跟他聯係。”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葉炎好像渾身放鬆了下來。
沈靈月還在掃地呢,他突然上前從背後抱住了沈靈月,把頭支在她的肩膀上,摟著她的腰:“彆動。”
沈靈月放下掃帚,靜靜地享受著他主動的溫存。繁星密布,山風搖曳,護林員小屋像遺世獨立的世外桃源。
獨屬於兩人的世外桃源,將一切紛擾隔絕在山林之外。
“叫聲老婆聽聽。”
浪漫的氣氛被沈靈月一聲調侃打破,葉炎的眼睛在星光下,比繁星還亮。
沈靈月看著他嘴唇動了又動,一臉的緊張和慌亂,就是沒喊出來。
她笑了起來:“逗你玩呢!不想喊就不喊。我說葉炎同誌,你今天是不是很怕我跟舅舅走了?”
葉炎輕輕地嗯了一聲,沉聲道:“咱們沒領證,你想走,我沒權力攔你。”
沈靈月生氣了:“你這是什麼話?難道沒領證,你就不想負責任是不是?”
葉炎一愣,這話怎麼說的?怎麼變成我的錯了?
“當然不是!我隻是說,你想回城,我不會攔你。”
“為什麼不攔?你老婆走你都不攔一下嗎?有你這樣的老公嗎?”
葉炎忙道:“那我攔,不管是誰來帶你走,我都攔著不許!”
沈靈月瞪著他,瞪著瞪著就笑了起來:“搞得好像我欺負你似的。
一直說什麼沒領證,那我們領證去啊!”
葉炎低聲道:“你知道的,我的情況暫時領不了證。”
“那就手寫一張!真是的,彆人沒領證是女方心不安,咱們倒成了你這個大男人心不安了。
我說過的,這輩子跟定你了,你想甩都甩不掉!誰來我都不會走!”
沈靈月當即去書桌那裡手寫結婚證,燭光給她的臉渡上一層瑩潤之光。
一雙眼睛如瀲灩了一湖秋水,明媚動人,兩瓣櫻唇時而抿著,時而微嘟。
燈下的靈月,美得像一幅畫。
葉炎看呆了,這是我的媳婦,誰也彆想搶走!
“好了!簽名吧!”
葉炎接過,鄭重地簽下自己的大名。一式兩份,沈靈月遞給他:
“收好了,不許再說咱們沒領證,我隨時能走的話啊!”
葉炎嗯了一聲,現在你不想走,但你考上大學了呢?過幾年你想當母親了呢?
我怎麼會那般殘忍,把你拴在深山一輩子……
當天夜裡兩人等了許久張村長也沒回來,估計是明天才把東西送來。
便熄燈不等了睡覺,這一夜,葉炎比那夜在牛棚時還要熱情,交纏在一起的時候,都恨不得融進對方身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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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靈月隻覺得那一下撞到心尖上,撞得她靈魂都瘋狂起來,極致的快樂之時,她轉頭回眸,眼神迷離,櫻唇微啟:
“老公~”
葉炎五指伸進她的頭發裡,輕輕地攏著,熾熱的唇瓣印上她的櫻唇。
“老婆”
……
張村長扛著謝敏安送的一箱東西歡喜地回家,跟家人繪聲繪色地說著坐桑塔納的感覺。
什麼椅子軟得像棉花,一點也不顛,跑得飛快,樹影在窗外竄一下閃過……
又說今晚那頓飯,不愧是城裡的乾部,吃的斯文的很,都不搶肉!一隻雞他一個人吃了一半。
劉貴英嫌棄地說:“丟人啊!你真是丟死人了!人家乾部肯定笑你。”
“哪能啊!靈月的舅舅和氣的很,再三謝我照顧靈月和葉炎。那個年輕軍官也……挺客氣的。
瞧,他給了一包好煙呢!
沒想到靈月有這樣厲害的娘家人,李朗可算是走眼嘍,便宜葉炎那小子。”
劉貴英好奇:“她有這麼厲害的舅舅,怎麼不回城呢?要是舍不得葉炎,小兩口一起回城就是了。”
“人家說山裡清靜,要在山裡好好複習準備考大學。等考上大學不就回城了嗎!”
這時他們的小兒子去翻那一箱子東西,張村長趕緊過來拍他的手:
“彆亂翻!都是書啊本啊的,你又看不懂。”
劉貴英忙說:“上麵確定了嗎?真能高考?那這些知青還不都去考。”
“考肯定很多人要考,考不考得上就不一定嘍!我在路上聽靈月舅舅說,返城的知青多了,城裡根本沒那麼多崗位安置。
嗬嗬,瞧著吧,李朗和沈靈娟為了回城,乾了這麼虧良心的事來。他倆回城也落不得好。”
劉貴英不信:“那他倆也能考大學,城裡怎麼著也比鄉下出路多。隻要彆眼高手底,肯定能找到好崗位。”
可李朗和沈靈娟會不眼高手低嗎?
當然不會!李朗現在一心想著利用沈家的人脈進個好單位,而沈靈娟隻想著李朗能重複前世的輝煌。
兩人在車站聽到有人討論高考的事,都不屑一顧,現在考大學,等大學畢業分配工作,黃花菜都涼了。
回城就要進好單位,開始往高處爬,又回去讀書算怎麼回事?
沈靈娟試探地問:“要真能高考,朗哥你考嗎?”
李朗冷哼一聲:“我有那個清閒時間嗎?怎麼,你想考?”
沈靈娟連忙搖頭:“你放心,咱們就算不是大學生,進得單位也比那些大學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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