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睡過。
葉瀟瀟那天發現蘇傾城被人種了草莓,逼問出來的。
蘇傾城說成年了都有欲望,於是和沈郢一起上床玩。
沈郢也能玩?
也就蘇傾城眼盲心瞎會信,沈郢那種人,怎麼會隨便給人玩。
不管沈郢對季微安是什麼,但他對蘇傾城,絕逼是愛。
葉瀟瀟撥了沈郢的電話,對方平等對世界上除蘇傾城以外的任何人冷血無情,甚至接通電話,懶得說個喂,
裡麵靜悄悄的。
葉瀟瀟自顧說道:“蘇傾城借酒消愁,喝高了,走不了直線。管你在西藏還是東藏,都給老娘回來。”
“她在哪兒?”
惜字如金。
葉瀟瀟暫時沒說地址,怕她說完,他掛電話。
她其實並不想撮合沈郢和蘇傾城。
沈郢跟平常人不一樣,他有病,精神病。
可能因為這個,他自己也不會和蘇傾城捅破窗戶紙。
隻是傅司律回來了,還離婚了,蘇傾城又得發癲。
葉瀟瀟雙手拍拍臉,確定自己清醒,才開口:“喜歡就去追,比起傅司律,我寧願她跟你在一起,至少你比任何人都愛她。”
電話裡沒動靜了。
懦夫。
葉瀟瀟這麼想,不想再說什麼:“人從清詞酒吧出去的,自己去找。”
她先掛電話。
機場,
飛機剛落地。
沈郢在翻手機。
蘇傾城給他發了很多信息。
她一個人在醫院打點滴,還拍了點滴瓶回血的照片給他看。
沈郢邊打電話,邊加快腳步,撞到路人,路人罵罵咧咧,他沒搭理。
清詞酒吧外。
蘇傾城坐在門外廣場上,在接她爸的電話。
明天中秋節,她爸讓她去醫院陪她媽。
每每這個時候,蘇傾城就會去翻朋友圈。
果不其然,祝安好最新動態是一家三口旅行中……
一家三口?
哪門子一家三口。
在蘇傾城眼裡祝安好就是小三,她爸就是混蛋。
她爸正在電話裡交代:“你媽的醫藥費我續了三年,到時候你去醫院辦下手續,明天自己吃點好吃的……”
蘇傾城不願意再聽,掛了電話。
她不想動,坐在台階上看燈光噴泉,好幾個小孩在那裡玩。
她托著腮,安靜地看。
想起和沈郢小時候的日子。
兒時她是眾星捧月的刁蠻小公主,說來奇怪,她不大愛跟其他孩子玩,偏偏喜歡去招惹沈郢。
走進那家夥的心裡跟萬裡長征似的。
她走了很多年。
她待他好,他就用她待他的方式,待她好。
就像十幾年前,她媽出車禍,變成植物人。
那段黑暗的日子是沈郢陪她走過來的。
後來傅司律跟齊艾結婚,她備受打擊,沈郢不僅做美食給她吃,還犧牲色相,把自己也喂到她嘴裡。
他們誰欠誰,說不清。
可能正因為說不清,如今沈郢去尋找自己的幸福了,她又家不成家,才會這麼孤獨吧。
她如是想。
這時,有幾個男人過來找她搭訕:“美女,要不要一起玩啊?”
蘇傾城有點困,慵懶地抬眼,眉眼彎了半分:“不了,我在等我乾爹。”
年輕女人認的乾爹能是什麼正經爹,尤其是漂亮女人。
男人們打趣:“小妖精,乾爹哪有我們精氣足,彆委屈了自己。”
蘇傾城準備給她爸打電話,看到不遠處齊艾和顧以琛走出來,而他們對麵來的人是傅司律。
三角戀。
蘇傾城總要去湊湊熱鬨。
她將手機砸出去,故作驚慌失措地大叫一聲:“你們這群臭流氓,乾嘛砸我手機,救命啊,非禮啦……”
男人們被蘇傾城嚇一跳。
見有人朝這邊看過來,忙解釋:“你彆血口噴人,是你自己砸手機的……啊……”
說話那人指著蘇傾城的手差些被人折了。
傅司律又補了一腳,男人一個屁墩摔在地上。
蘇傾城立馬站起身,怯生生地躲在傅司律身後:“司律哥哥,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