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沒看沈郢,手指在水裡撥了撥。
浴缸裡的泡沫沾了些在她指尖,離開水麵後,又一個一個地炸掉。
她再次在水裡劃著手指,卻沒打算下水。
可能是他們很久沒坦誠相待,也以為這輩子,他們之間不會再這樣,她一時間有些羞澀。
腰間突然被隻滾燙的大手握住了。
濕濕的,讓她單薄的純棉家居服黏在了身上。
她身體僵了僵,眼神才落在沈郢身上,即使屋裡的溫度不高,可他的臉還是紅潤了不少,短短的碎發潮濕,幾分沾在了額間。
在水色下,他愈發迷人好看。
蘇傾城看到他性感的喉結輕滾,低沉的嗓音從他唇齒間溢出,“傾城,我想你了。”
想她?
蘇傾城都不需要反應什麼,就知道他什麼意思。
他們之間很放縱,如今斷了將近一年。
她思忖地盯著沈郢瞧,現在她還是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或者還在幻覺裡。
可眼前的沈郢,她看得見摸得著,剛才他還背她回來了。
她本想問他,那天在畫展上說要結婚的事,想了想,又沒問。
剛才她不想聽他說那些煩心事,現在也不想聽自己說。
蘇傾城更不想講什麼道德倫理。
她愛沈郢,真真切切地愛著他。
可沈郢見她呆呆地看著他,稍稍用力,她穿著衣服跌入了水中。
浴缸裡的水很快打濕了她的衣服,她的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身體的輪廓顯現出來。
“哎呀,你乾嘛呀?我還沒脫衣服。”
她嬌聲抱怨,看他的眼卻含著溫柔的笑意。
沈郢在她側臉落下一個輕吻,薄唇貼著她的耳垂,垂著眸,帶著溫度的視線落在她的鎖骨上。
他低聲道,“我隻有你,從始至終隻有你。如果那個人不是你,我寧願一輩子,一個人。”
蘇傾城偏過頭,他們挨得很近,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炙熱的糾纏在一起。
他在解釋。
她能聽得懂。
與沈郢,他們總能懂彼此。
蘇傾城抿著唇,她本是不想笑的,可還是沒忍住,噗嗤笑出聲。
她假裝不在意,“之前我們不是本就沒講過原則,你是不是隻有我,我是不是隻有你,重要嗎?”
她抬手,反手捧著沈郢的臉頰,仰頭吻了吻他,“是不是想我跟你這樣?”
沈郢見她笑,也在笑。
笑得輕,似春風拂過似的,溫柔得要命。
他說,“嗯,還想更多一些。”
這種事,如果彼此是享受,或許真的會上癮。
他們之間的取悅就是享受。
蘇傾城將頭靠在他頸窩,手指在他胸膛上畫著圈圈,咬了咬唇,“真是個大色鬼,在我麵前能說會動了,就想著這檔子事。怪不得都說男人就是靠著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沈郢翻身,一手放在她後腦勺下麵,一手托著她的腰背,將她壓在浴缸裡。
他低頭,咬吻了她一下,“我的下半身隻思考你,沒思考過彆人。”
蘇傾城聽他沾著欲念的話,心裡酥酥軟軟。
她舔了舔被他吻過的唇,上麵濕漉漉的。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唔。”
沈郢不等她再說,深深地吻了她。
久違的感覺。
沈郢不是野蠻索取的人,他們彼此迎合,從浴缸到花灑下。
蘇傾城後背靠著冰冷的大理石,卻並不覺得冷。
她緊緊地攀著沈郢的肩膀,險些發出難以啟齒的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