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郢不記得這號人物。
江淮許為什麼會告訴彆人他在韻城?
他聲線清冷,“沒空。”
掛了。
電話那頭,金源豐本來就沒抱太大的期望,他本來隻是想邀請華英東區的總裁過來做客而已,不知為何被華英江淮許知道了,江淮許還親自給他打了電話,說讓他可以邀請在韻城的江總去他家壽宴。
華英都是江家的,自然江總很多,他也不知道這個江總到底是什麼來頭。
因為上次那個沈總,他至今都對江家的人敬而遠之。
若是一不小心得罪了,還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時金源遠從外麵走進來,“哥,你比較忙,媽的壽宴我來主持吧。”
金源豐詫異,他這個好吃懶做又冒失的弟弟居然會攬下這事。
不過他最近確實很忙,於是說,“好,那就辛苦你了。”
金源遠得到了這個機會後,離開了金源豐的辦公室。
他臉上掛著一絲冷笑。
一年多前的仇終於可以報了。
他本來是想從江家下手報複蘇傾城,奈何沈郢之後不知所蹤,怕是把蘇傾城給甩了。
隻是凱瑞會做人,沒自己吃獨食,跟他哥竟然友好地合作上了。
這一年金源遠一直在找機會報複蘇傾城,可卻沒有好的時機。
平常金地邀請蘇傾城來,蘇傾城都會拒絕,隻有年會會來走個過場,他無從下手。
這次壽宴如果由他操辦,那他就有的是機會下手了。
金源遠叫來特助,對特助道,“幫我聯絡幾個流氓混混,我有用。”
特助跟了金源遠很多年,做過不少缺德事,他立馬去安排了。
醫院。
蘇傾城悠悠轉醒,一睜開眼,她猛地從病床上坐起來,“沈郢!”
屋裡卻是圍著一群人。
爺爺奶奶叔叔嬸嬸都來了。
她差不多兩天沒睡,人有些糊塗,看著一群人,“我這是在哪兒?”
蘇老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淚,“我的祖宗,你到底要讓我們操心到什麼時候,沈郢已經死了,你為什麼就是要執迷不悟呢。”
“沈郢沒死。”蘇傾城板著臉,掀開被子從病床上起來在穿鞋,“我在監控裡麵看到他了,我要去找他。”
蘇老夫人立馬攔住她,“他是墜機,不是車禍,不是海難!”
老太太說著差些沒有透過來一口氣,她猛捶著胸口,聲音嘶啞起來,“蘇傾城,這一年多的,我們什麼都由著你,就是怕刺激你,可你呢,到底能不能爭口氣,為了沈郢一個私生子把自己弄成這樣值得嗎?”
蘇傾城躲開蘇老夫人的手,“值得。他不是什麼私生子,他就是他,是我的人,也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不想我這輩子殘缺不全地活著,所以我要去找到他!”
她早就無比堅定,現在更是。
蘇老夫人差些暈厥過去,蘇亥生連忙扶著老太太,對蘇傾城也有點恨鐵不成鋼,“傾城,你平常怎麼去找我們都不會管你,但是你這次不眠不休是在玩命知道嗎?你不為我們想,也要為小星星想想吧,要是你有個好歹,孩子怎麼辦?她還那麼小,已經沒了爹,難道你還想讓她沒了娘嗎?”
蘇傾城動作僵住,她係鞋帶的手緊了緊,“我不會讓自己有事,會跟無憂輪班去等。”
她係好鞋帶,準備離開。
蘇雲生厲聲道,“瀟瀟已經給你查了那一層樓的人,根本就沒有姓沈的。你們在監控裡麵看到的人不是沈郢,世界上那麼多人,總有長得像的。你就是魔怔了!”
蘇傾城站起身,“我不可能看錯,那就是沈郢!”
她朝外走。
砰!
門被蘇老爺子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