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舟遞給林晚檸一個安撫的眼神,再次將目光轉向方彤。
“這位女同誌也幫我用了這種草藥,效果很好,她不是在搗亂,也沒有擾亂醫院的秩序,方醫生,你誤會了。”
說罷,銳利如鷹隼般的目光投向警衛,語氣更加冷了幾分。
“至於這位同誌,你還沒弄清楚狀況就敢隨便抓人,是誰給你的權利?”
警衛被秦遠舟的威嚴氣勢震懾,一時有些無措地看向方彤。
此時此刻,方彤的情緒複雜極了。
曾經,她才是秦遠舟竭力維護的那一個。
如今看到他為這個陌生女人說話,方彤的心裡像被打翻了五味瓶,酸澀、委屈與不甘一股腦兒地湧了上來,指甲都快摳進了掌心。
“王隊長,不管怎麼樣,這位女同誌都不應該在我們醫院私自為病人治療,萬一要是出了問題,要擔責任的可是我們。”
秦遠舟皺了皺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耐。
“方彤,現在是非常時期,醫院裡人手和藥物都極度緊缺,這位女同誌雖然不是這裡的醫生,但她的確在這個時候貢獻了一份力量,難道不應該給予支持和理解嗎?”
“可是……”
方彤還想說什麼,卻被秦遠舟不容置疑的語氣打斷了。
“……沒有可是,特殊情況特殊處理,她的做法值得肯定!”
方彤心口一陣悶堵。
她萬沒想到,這個男人有一天會為了彆的女人對自己擺出這樣的態度。
那些和他曾經的過往,此刻如同一把尖銳的刀,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王隊長,這裡是醫院,不是軍隊,由不得你在這裡論是非對錯!”
方彤的聲音拔高,微微顫抖著,帶著幾分破釜沉舟的決然。
她的眼眶泛紅,憤怒與委屈交織在眼底,直直地盯著秦遠舟,似乎在做著最後的抵抗。
“這裡什麼情況?”
一道冷冽的聲音突然插入,眾人轉頭,隻見一位身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急步走來。
“宋院長!”
方彤見到宋院長,仿佛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
“這位女同誌私自濫用藥物為病人治療,我過來勸阻,可是……”
方彤看向秦遠舟,眼底複雜的情緒如潮水般翻湧。
“……什麼藥物?”
宋院長打斷方彤,目光銳利地掃過眾人,語氣嚴肅。
“先把事情搞清楚,濫用藥物是大事,但現在情況特殊,無論人員還是藥物都極度緊缺,我們不能忽視任何能救人的方法。”
說著轉向林晚檸,語氣稍緩,態度客氣。
“這位女同誌,你說說,你用的什麼藥,怎麼用的?”
伸手不打笑臉人,林晚檸看對方這樣的態度,便將手裡的罐子遞給宋院長,客氣回應。
“我用的是‘風花菜’,有些地方叫‘燙傷草’,把它搗碎以後可以用來緩解燙傷疼痛,消炎殺菌,為後續的治療爭取時間。”
說著,看向受傷的小夥子。
此時,那股難以忍受的疼痛已經逐漸消退,小夥子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