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呦呦記不清是怎麼滴了,稀裡糊塗的,原本她幫他上藥上得好好的,就又被人拉坐到懷裡親。
他就像個欲壑難填的深淵,不知饜足,連哄帶騙,半是強製,半是溫柔,什麼法子都使出來了,狡詐至極。
她也記不清自己有沒有反抗了,一開始應該是有,後來……,後來被他吻得頭暈腦脹、七上八下,渾身發軟。
意亂情迷之際,他將她抱放在床上,雄渾寬厚的身軀欺壓了過來。
粗糲的指節,褪下她細細的睡衣肩帶,仿若剝去仙女的羽衣,唇隨即覆了上去。
迷迷糊糊間,殘存的最後一絲理智還是支撐孟呦呦判斷出了對方的意圖,她迷蒙地撩開眼皮,望向居於她上方的男人的臉,女孩臉色酡紅,眸光瀲灩,嬌聲問他:“你的原則呢?”出口的嗓音媚到了骨子裡,連她自己都驚了一驚。
男人雙眸中有赤紅血色翻湧,額角青筋突起明顯,喉間乾澀,像含了砂礫,聲音沙啞至極:“呦呦,我想要你。”
說這話時,男人的眼神更是赤裸直接,燒著熊熊焰火,絲毫不去掩飾自己此刻暴烈的欲.望。
孟呦呦抬起一隻手撫住他的一側下顎,拇指指腹柔柔摩挲著他的唇角,笑了笑,眉眼間儘是萬種風情:“我倒是敢給,但你要得起嗎?”
後來,他有回答嗎?孟呦呦記不得了,隻記得他伸手按滅了床頭的那盞台燈,緊接著,耳邊傳來他喉嚨吞咽的聲音,不斷刺激著她的耳膜。
當然,最刺激神經的一定不是聽.覺,黑暗的環境下隻會無數倍放大人體對於觸.覺的感官。
……
經度13°,緯度0°,氣候乾燥異常。
以赤道為中軸線的兩隅荒原上著了火,乾柴起烈火,炙烤著人兒熱哄哄的身體大汗淋漓,汗水落在一起。
分不清是誰流得更多?
孟呦呦起初不敢聽,她甚至想抬手捂住自己的雙耳。
到了這一刻,理智都所剩無幾,身體比意識更為誠實。
此地近三多月沒降雨,累積的思.念為欲.望增添了天然助燃劑。荒原上的火越燒越旺,蹭蹭燎到天上去。
滾燙的熱浪,沸騰的水汽如潰散的天兵,在灼人的熱浪中倉皇奔逃,潮氣氤氳,幾欲下雨。
不知過了多久,野獸終於停了下來,氣聲渾厚。
……
翌日清晨,孟呦呦在霍青山的懷抱裡蘇醒,睜眼就對上男人的俊顏暴擊,但她無暇欣賞,扭頭瞄了眼床頭的鬨鐘,從床上驚坐起來,極度懊惱:“我上班要遲到了!”
霍青山把人拉著躺下來,“昨晚折騰得太晚了,再睡會兒。”
孟呦呦尋思他這般淡定的語氣,肯定有所道理可言,轉而開始懷疑起自己:“今天是周末嗎?”
“不是,周五。”
孟呦呦瞪他:“那我還繼續睡?都已經遲到半個小時了!”語氣抓狂。
“都已經遲到了,打電話請假吧。”男人頓了下,視線落在她露在睡裙外的肩頸處遊移,意味深長道:“而且你今天也不太方便上班。”
孟呦呦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白皙皮膚上一道道醒目的紅痕,昨夜的一幕幕瞬間湧進腦海,走馬觀花似的一股腦朝她襲來。
孟呦呦撲騰一下,鑽進被子裡將臉死死捂住,背對著他側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