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王墨仗著自己熟悉路線,左拐右繞專挑那些爛路鑽。
可那老虎也不是吃乾飯的,跑得跟一陣風似的,好幾次差點撲他身上。
王墨覺著心都快蹦出來了。
“呼……”
王墨喘得跟拉破風箱似的,胸口火燒火燎地疼。
他心裡清楚,自個兒快頂不住了。
這身子骨,畢竟不是前世那副練得硬邦邦的體格,這麼玩命跑,已經到極限了。
吼!
老虎更近了,王墨能感覺到那家夥身上的騷味。
危險!
他立刻從腰上拔出劈柴刀。
“弄死我?想的美!”王墨吼了一嗓子,掄起劈柴刀就朝老虎砍去。
當場就劈出了一條血線。
“嗷!”
老虎疼得嗷嗷叫,吼得更凶了,跟瘋了似的朝王墨撲過來。
王墨哪敢跟它硬碰硬,隻能一邊躲一邊拿刀跟它耗著。
可他畢竟體力見底了,手腳越來越慢,身子上也多了幾道血乎乎的爪印。
“再這麼搞下去,怕不是要栽在這!”
王墨眼角一瞥,瞧見不遠處有棵大樹,樹乾上有個碗大的窟窿。
王墨腦子一轉,有了主意。
他特意讓老虎前爪拍中。
“噗!”
王墨身上立馬血肉翻開,他借著這股勁,連滾帶爬朝那大樹撲過去。
老虎見王墨掛了彩,興奮得跟打了雞血似的,緊追著不放。
王墨衝到樹跟前,身子一矮,鑽進樹窟窿裡。這窟窿不深,他擠進去都費勁。
老虎撲了個空,氣得蹦來蹦去,圍著樹轉圈,使勁用爪子拍樹乾,砰砰聲吵得跟擂鼓似的。
王墨窩在窟窿裡,連大氣都不敢喘,怕被老虎逮著。
他能感覺到老虎的爪子就在頭頂上呼呼揮,稍微動彈一下,就得被撓個正著。
時間一點點磨過去,王墨覺著自個兒身子都快僵了。
他不知道還能撐多久,也不知道鐵牛他們那邊弄得咋樣了。
“墨哥!”
就在王墨差點沒指望的時候,冷不丁聽到鐵牛的喊聲。
王墨心裡一樂,趕緊扯嗓子吼回去:“我在這兒!”
“跑!快跑啊!往陷阱那邊跑!”鐵牛嗓子都喊劈了,聲兒尖得跟公雞打鳴似的。
王墨一聽,心裡咯噔一跳,暗罵自個兒真是被這畜生追懵了,差點把這茬給忘了。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的慌勁兒,扭頭衝鐵牛他們喊:“你們幾個,按計劃乾!剩下的事交給我!”
說完,王墨腳底抹油,跟隻靈活的猴子似的,在林子裡左躥右跳。
他專挑樹多刺多的地兒鑽,仗著身子麻利,把老虎耍得暈頭轉向。
老虎撲了好幾下,就抓到一堆爛葉子,氣得“嗷嗷”亂叫,吼聲震得林子都抖三抖。
鐵牛、鐵蛋幾個也沒閒著,按王墨之前交代的,把帶來的豬草、樹葉子一股腦兒往陷阱裡塞。
這陷阱是他們之前挖的,足有兩三個人那麼深,裡頭插滿了尖樹杈和削尖的竹竿,上頭蓋了層薄土,不仔細瞅壓根看不出來。
“墨哥,這邊!”鐵牛朝王墨揮胳膊。
王墨瞅準時機,一個猛衝就過去了。
他故意放慢腳步,老虎以為逮著機會,猛地撲上來。
眼瞅著老虎要撲到身上,王墨猛一側身,險得頭發絲都擦著了,躲開了那張血盆大嘴。
老虎撲空,收不住勁兒,整個身子飛出去,“撲通”一聲,結結實實摔進陷阱裡。
“中啦!”鐵蛋樂得蹦起來。
“彆樂得太早!”王墨喘著大氣說,“這家夥皮厚肉硬,沒那麼容易掛!”
果不其然,陷阱裡的老虎還撲騰著想爬出來,鋒利的爪子在泥裡亂刨,弄出“刺啦刺啦”的動靜,聽得人頭皮直發麻。
“快,拿石頭砸它!”王墨扯嗓子喊。
鐵牛、鐵蛋幾個早備好了石頭,聽王墨一吆喝,立馬掄起石頭,跟下雨似的朝老虎砸過去。
砰……
石頭砸下去,響得跟敲悶鼓似的。
老虎疼得嗷嗷直叫,撲騰得更凶了。
王墨也沒閒著,他撿起一塊磨盤那麼大的石頭,對準老虎的腦瓜子,狠狠砸下去。
哢!
一聲脆響,老虎腦袋被砸個正著,血水夾著腦花子噴了一地。
老虎身子抽了兩下,慢慢就不動了。
“死了?”鐵蛋伸著脖子往陷阱裡瞅。